孟玦说完一笑。
沈温凉自然懂孟玦为何而笑,不排除,意思就是不排除顾言墨万一脑子不好使。
“锦言。”
沈温凉轻声一唤,一位身穿蓝色纱裙的清艳女子便出现在了隔间内。她便是长生殿的右护法,经常便在这得月楼四楼内。
“拜见殿主。”
“去查一下,卫琨应该已经在动作了,你配合他。”沈温凉边说边朝孟玦投去一个询问的眼神,见孟玦点了点头她才继续道:“有消息了,第一时间给孟玦。”
锦言应声道:“是,殿主。”
二人回到自己的院子里已经是傍晚了。
沈温凉坐在清心院里的秋千上,手里正翻看着一本厚厚的医书。
问春拿着一封信走了过来递给沈温凉道:“这是江护法差人送过来的。”
沈温凉放下医术伸手接过信封,又吩咐道:“你让望秋去帮我收拾一下药房,我一会过去。”
问春应了声是便退下了。
沈温凉拆开手中的信封,看完之后唇角勾起了一抹冷笑。
想不到,雷寨背后还有这些关系。
“询夏!”
又一个丫鬟应声走了过来。
“殿主请吩咐。”
“去告诉江迟,那些人的生意我都接了。”
“是。”
雷寨一倒,京城里数家小银庄小当铺纷纷歇业,之前在这里存了银子当了东西的百姓一时如无头苍蝇一般。有百姓忍不下气去告官,可官府一见受害的都是小百姓,数额也都不大,通通都是只打马虎眼,糊弄完事。
沈温凉当初灭了雷寨就是因为他欺压百姓,没想到这后面还有大鱼。
数日之后,京城中不断有当朝官员被暗杀。
虽然消息一直被压着,但那些常年在朝廷中摸爬滚打的人怎么可能没有自己的眼线?
先是定远将军刘仲洋被暗杀在归化将军府后院之中。
而后中书侍郎陈源又被人暗杀在京郊的一处庄子外面。
再后来,太史令武越被人发现死在花楼的茅房之中。
一时间,京城里高官们人心惶惶。
按理说,他们无缘无故被杀是应当报官的,可巧合的是,定远将军在结党营私之时被杀,中书侍郎郊外的庄子里行的是受贿行贿之事,而太史令的夫人早就听闻他流连花楼,一早就说想杀了他解气…
是以,所有的消息都只是在悄悄流传,并没有人为此大动干戈。
这个时候,之前歇业的逢源银庄却忽然重新开门了,并且打着不收取手续费用的名号为老百姓办事。
之后,越来越多的之前的小当铺都相仿而行。
沈温凉听到这个消息后,笑着对带来消息的孟玦说道:“看来他们还不算太蠢。”
“刀已经架在他们头上了,由不得他们再蠢。”孟玦冷声道。
他此刻漫步在沈温凉的清心院里,四处欣赏着沈温凉种的各种药材。
“还有个消息。”
沈温凉闻言抬眸看向孟玦,等着他继续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