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只能先解决一部分。”容涧的脸色变得有些阴沉,想必是没想到敌人如此难以对付。
言毕,二人不约而同的将目光放在了远处的弓箭手身上。身形爆射而起,容涧目光中只有弓箭手,沈温凉转身防守刺客的突袭,风刃几乎没有间断的从无泪之上倾泻而出。
这番苦战持续了近一个时辰终于结束。
沈温凉的双手已然鲜血淋漓,容涧也脸色苍白唇角带血。二人看着狼狈的对方相视而笑,仿佛是认识了多年的老友一般。
“不能走了,再来一次真的就要死在这里了。”沈温凉自嘲道。
他们待的地方周围满是参天的林木,淡淡白雾随着敌人的消失又重新出现。除了他们自己发出的声音以外,什么声音也没有,容涧看了看四周,再看了看愈发虚弱的沈温凉:“就在这里休息吧。”
二人找了一个稍显粗壮的树干倚着坐了下来,他们的衣服都已经被鲜血浸透了。沈温凉更是因为神枢丹的原因透支了太多内力,让她本就白皙的脸颊显得更为苍白。
沈温凉看着容涧下颌上流下的血迹道:“你脸上有伤,摘了面具处理一下吧。”
说完她便闭上了眼睛,江湖之中这些东西大家都不言而喻,沈温凉懂,容涧自然也懂,只见他无声一笑,之后便摘了面具处理自己的伤口。
待他处理完自己的伤,便要将金疮药递给沈温凉:“给你金创…你应该不需要。神枢丹你都有,定是不缺更好的伤药。”
沈温凉却闻言面上闪过一抹奇怪的神色:“我…没有伤药。”
这次轮到容涧神色奇怪了:“为何?”江湖儿女哪有不带伤药的。
“以前武功不济之时,每次受伤都想让它多痛几日,好让自己长长记性。如今武功算是有点长进了,不带伤药却成了习惯。”
容涧晦涩不明的眸光流转在沈温凉鲜血淋漓的伤口之上,而后他将金创药丢在沈温凉的身边,背过身去沉声道:“上药。”
这种情况下沈温凉自然知道她该如何做,而容涧给的金创药也确实算得上是上乘,上完药之后她的伤口已不似方才那般锥心的疼了。
沈温凉终于能得空休息一下,她也问出了自己从看到容涧起,一直想问的问题:“你为何同我走到了一处?”
“不知。”
“我以为你什么都知道。”
沈温凉想起那日擂台之上,容涧手执白微清逸卓绝的身影,再看着如今他显得有些狼狈的样子,便忍不住的脸上泛起了笑意。
容涧有些难以理解的看着沈温凉道:“还笑得出?”
沈温凉脸上的笑意还未散去,她正欲答话之时一阵阵的晕眩感却突然袭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