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君亦自怀里拿出一枚玉佩:“这次算我欠你一个人情。”
沈温凉看着顾君亦手上那块通体透白,一看就非凡品的玉佩眸光闪烁。
沉默了一会儿后,沈温凉还是没有推托便接了过来:“与你方才在暗室中给我的那块腰牌有什么不一样?”
顾君亦一笑:“自然不一样。”
沈温凉也不在意,反正东西都到她的手里了,究竟有什么用处以后再说。
收了顾君亦的东西,沈温凉也伸手从怀里掏出一个淡蓝色的药瓶递给顾君亦道:“这是我自己做的药,对于外伤很有用的。”
顾君亦接过药瓶在手里端详了会儿道:“你似乎很喜欢蓝色?”
沈温凉闻言一怔:“为什么这么说?”
“上次见你的时候,你的裙衫也是蓝色的。”
“!”沈温凉心里一惊。
上次见顾君亦…是得月楼顾言悦闹事的那次!
没想到当时她只是默默站在角落里也被顾君亦记下来了。
“你想说什么?”
回想起那日白煜看向她的目光,顾君亦肯定的道:“你不可能只是明玉轩的大小姐那么简单,更何况,你还认识段逸。”
说完这句话,顾君亦挑眉看着沈温凉:“我说的对吗?”
虽然震惊于顾君亦这强大的推理能力,但沈温凉却仍旧面不改色的冷声道:“知道的太多,可是容易丢了命的。”
“你我是友非敌,倒也不必如此剑拔弩张。”
呵!沈温凉冷笑一声:“你未免也太过自信了。”
“那块纯黑色的腰牌,拿着它,可以随意支取安王府的银子。”
腰牌,是顾君亦在暗室里扔给她的那块。
可那会儿,她还没救他。
他们也都没暴露身份。
沈温凉有些意外:“为什么会给我这个?”
“钱财乃身外之物,更何况我说了,我们…是友。”
沈温凉挑眉:“不过就凭这个可不能让我饶你一命。”
“不止。”顾君亦顿了一下:“你方才不是说…我的命你买了?难不成买下来就是为了亲手杀了我?”
顾君亦这句话一说,沈温凉接下来本要出口的话一下子就被堵在了嘴边。
原来刚刚她和段逸说的话顾君亦都听见了。
“你都听见了?”
“嗯。”顾君亦回答的很自然,丝毫没有偷听了别人说话的自觉。
不过也不能怪他,那种情况他总不可能把听觉封闭起来。
“你倒是与我想象中的有些不一样。”
“你也是。”
“你就没有别的想问的吗?”沈温凉觉得顾君亦对自己的秘密接受的有点太过轻易。
“总有一天你会告诉我的。”
“我觉得你不会想知道。”
“为什么不想?”
“朝廷与江湖,本就相对而生。你知道了又怎样?”
“朝廷本就立于江湖,又怎得相对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