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后来有书院的院长相救，暗地里把人救出来了后，也不敢回家，他感谢了院长的救命之恩，不想牵连院长，拒绝了院长的收留。

去更大的地方去告发县令，可谁知道官官相护，县令不但没事，还一直处处找家里的麻烦。

小牛子心里恨，又斗不过人，家里人发现了他，都让他赶紧离家，离得远远的别再回来了，若是被县令发现，小命难保。

院长能救他一次，已经是天大的恩情，他哪里敢再麻烦院长，而且院长也只没有什么权力，举人出身，当了两年官，觉得累人，整天被人算计，才回来办了书院。

所以他在亲人的祈求下，只能离开家，又变回暗处观察了一段时间，知道县令不敢弄出人命，只敢让人暗地里找麻烦。

认识到这一点，他才离开家，自卖自身，去给大户人家当奴才，希望有一天能有人帮他报仇，但也不知道他太倒霉了还是怎么样。

每到一户人家里，都会发生各种事，不是那家小姐看上他，就是夫人看上他，总想睡他。

迫不得已，他只能自己易了容，现在的他就是易容后的相貌。

变平凡了也恼火，引不起注意，主家人一见他心情就不好，他绝望的快要死了。

最后被县主买了回来，他也没敢再抱希望，还好也没有放弃，就是一边怕失望一边又忍不住期待，暗戳戳的在主人家面前表现。

再这么下次，他怀疑自己都快要疯了。

“你会易容术？”钱九儿诧异的问，“来来，上前我看看。”

小牛子赶紧上前几步，不安的站在她面前，姑娘这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等待他的不知道是走，还是留，小牛子握紧双手，就算姑娘赶他走，他也不会怪姑娘的，因为姑娘没有义务要帮他。

是他太着急了，但是他只是个奴才，没权没势没钱，更别提什么报仇，现在他也不想报仇的事了，只想着能把家人接过来，让家人脱离苦海。

他也是来了福云县后才敢跟家里联系，得知家里的弟弟妹妹都没有去学堂，爹娘的身体也不好，家里靠着弟弟妹妹们每天出去挖野菜维持着。

里正找了各种借口把家里的地要走了，爹去镇上找活干，不但没有拿到月银，还被人打一顿。

就算是这样，家里人也没有怪他，还交待让他别回来，大家不怕苦，就怕少了谁。

小牛子痛不欲生，手上的钱也不敢送回去，就怕又被别人抢了去，只想着能把家人带来，带出那个地狱般的地方。

爹娘他们若是来了福云县，肯定会很喜欢，他手上的钱能买得起一座小院子，到时候娘可以做豆腐卖，娘做的豆腐是全世界最好吃的，又滑又嫩。

越想小牛子就越激动，越开心，面对姑娘的问话，他一点也不敢瞒着。

“回姑娘的话，奴才曾经救过一名老者，他把这项手艺教给了奴才，若是姑娘感兴趣，奴才可以跟姑娘说，也可以写出来。”

钱九儿托着下巴，翘着二郎腿，一点也没有在外面时的庄重，整个人随意的很。

她打量了小牛子面刻，把人看的快烧着了，才笑着点头，“不错，不错，你这手技很好，连我都看不出来是易容的，这怎么会这么真实呢？”

“姑娘说笑了，其实想分辩还是很简单的，不管什么易容术，都很怕水，但更怕的是药水，有一种药水调理出来，一接触马上就能露出破绽来。”

“哦，还真是神奇。”钱九儿点头，对此很感兴趣，以后有时间可以学学，多一门手技在手，怎么也不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