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趁陆西扬出门后，阮绵绵再次找到张玺。

“你在军方政府有没有朋友？”

张玺不明所以：“你问这个做什么？”

阮绵绵没有跟他兜圈子，她坦然说出自己的真实意图：“我想参加丧尸清理计划。”

张玺非常意外：“你怎么会突然有这个想法？据我所知，丧尸清理计划非常危险，参与者几乎都是抱着九死一生的心态去的，你好端端的，何必去冒这个险？”

“实不相瞒，我身患绝症，只剩下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反正早晚都要死，不如让我做点有意义的事情。”

张玺不敢置信：“你患了什么病？陆西扬知道吗？”

“他刚刚失去亲人，我不想让他再受打击，所以没有把这件事情告诉他，希望你也能替我保密。”

张玺的神情极为复杂：“孟绵绵，你要不要再找医生看看，或许还有治疗的希望……”

阮绵绵摇头：“我自己的身体，我比任何人都清楚，生死有命，我早已经看开。我唯一放心不下的就只有陆西扬，若是我将来不在了，希望你能帮忙照看一下他。”

张玺张了张嘴，一个好字卡在喉咙处，怎么都吐不出来。

他还是无法接受这个现实。

阮绵绵拍了下他的胳膊：“你别这样，人都一死，不过是早晚的区别。”

张玺看着她，眉头皱得死紧：“明明是你快死了，为什么你还能有心情来安慰我？你的神经还能更大条些吗？”

阮绵绵笑了下：“我就是这么一个人，你早该知道了。”

张玺捏住额角，用力往下压了压。

等心情恢复平静了些，他这才再次开口：“我会帮你去问问政府的朋友，有消息的话我会联系你。”

阮绵绵的笑容更加明亮：“谢谢你。”

张玺递给她一个黑漆漆的小手机：“现在基地已经开通通讯信号，但只有这种旧款手机可以接收信号，这个手机是我帮你向政府申请的，里面已经存了我的号码。”

阮绵绵接过手机，是那种老式的按键手机，就连屏幕也是黑白屏幕，除了打电话发短信之外，做不了其他任何事情。

她将手机收好，再次表示感谢：“等我死后，一定会在天上保佑你的。”

“……”

这应该是张玺收过最让人难以接受的感谢。

跟张玺分开后，阮绵绵回到住处。

她刚进门就见到陆西扬已经回来了。

陆西扬正在给桌上的小仙人球浇水，他听到开门声，立即放下水杯，问：“你刚去哪里了？”

“出去随便逛了下，”阮绵绵给自己倒了杯水，喝了两口，“你今天怎么回来得这么早？”

“我今天到了部队里，向上级递交结婚申请，领导说需要两个星期的时间审核，审核通过后，我们就能正式举行婚礼了。”

阮绵绵心想两个星期有点长，她怕是等不到了。

陆西扬从身后拿出一个粉色盒子，故意装作很不在意的样子说道：“给你的，拿去吧。”

阮绵绵很好奇：“这是什么？”

“一点小东西，觉得你可能用到，就给你拿来了。”

阮绵绵打开盒子，发现里面装着个白色手机。

她微微一怔。

今天是怎么回事？

怎么排着队给她送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