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系统的说法,完成招魂仪式后,原夜的魂魄已经寄托于玉坠之上。
阮绵绵将玉坠带回学校。
从那以后,她每日豆浆玉坠贴身携带,即便是洗澡也不曾摘下。
每月初一十五,她会去原夜坟前杀鸡烧纸钱。
说来也奇怪,每次她杀完公鸡后,鸡血都会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最后只剩下一层薄薄的鸡皮,裹着鸡骨头架子。
黎川起初还会觉得很诡异,后来次数多了,也就习惯了。
如果碰上阮绵绵有急事分不开身,黎川还会代替她去祭拜原夜。
时间如白驹过隙,转眼就是一年过去了。
别墅里的命案因为一直没有找凶手,久而久之,也就成了悬案,渐渐淡出人们的视线。
阮绵绵和黎川从学校毕业,奔往社会,开始各自的人生。
黎川直接进入他父亲的公司,准备做他父亲的接班人。
经过黎川帮忙介绍,阮绵绵进入当地一家歌舞团,成为一名专业的舞蹈演员。
团里的训练很辛苦,每天阮绵绵回到家里,都累得半死不活。
她推开门,踢掉鞋子,脱掉外套随手扔到地上,然后一头栽倒沙发上,浑身的骨头都像是被汽车压过似的,动一下就疼。
就在她快要睡着的时候,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阮绵绵被惊醒,拿起手一看,是舒母打来的电话。
她接通电话,有气无力地唤了声:“妈……”
舒母:“你下班了没?”
阮绵绵:“刚到家呢。”
舒母:“出来吃饭吧,我约了个朋友,她家儿子跟你差不多年纪,长得一表人才,等下你跟他聊聊,也许能做个朋友呢……”
阮绵绵打断他的话:“妈,我今天排了一天的舞,现在真的好累,哪都不想去,您就放过我吧。”
舒母:“好吧,今天就算了,但这周末你要把时间腾出来,回头我们一起吃饭,你不准再找借口拒绝。”
阮绵绵打了个哈哈:“到时候再说吧。”
挂断电话后,阮绵绵又在沙发上瘫了会儿。
肚子饿得咕咕叫,她不得不爬起来。
阮绵绵起起打火机,点燃线香。
自从找到新工作后,她就在外面租了房子,现在她一个人住,她特意把原夜的牌位请到家里。这样一来,就不用每个月初一十五都特意跑到山上去祭拜,直接在家里就能完成祭拜,省了不少事儿。
阮绵绵面朝牌位拜了三拜,然后将线香插进香炉里面。
她看着黑漆漆的牌位,小声嘀咕:“你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啊?我跟你讲,我妈正在给我张罗相亲,你要是再不回来的话,我就要跟别人跑了。”
线香默默地燃烧,三柱青烟渺渺直上。
因为是一个人住,阮绵绵也懒得搞饭菜,她煮了碗泡面,随便对付一顿就行了。
洗完澡后,她躺到床上,蒙头大睡。
迷迷糊糊间,她感觉周围好像变得特别冷。
她下意识地裹紧被子。
可还是没用。
那股冷气仿佛如影随形,紧贴着她不放。
阮绵绵以为是房间里的空调机坏了,她睁开眼睛坐起来,顺手打开旁边的台灯。
她抬头看去,空调显示26度。
“没坏啊,怎么忽然这么冷……”
阮绵绵一边嘀咕,一边又躺回去。
三秒钟后。
她猛地坐起来,睁大眼睛环顾四周:“原夜,原夜!是不是你回来了?!”
像是为了回应她,台灯闪了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