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整整三天,阮绵绵都没有在上官痕面前出现过。
上官痕以为她已经忘了自己,心里不禁萌生出一丝希望。
又过了两天,阮绵绵仍旧没有出现。
上官痕确信她肯定是把自己给忘了。
想来也是,她是皇帝,身边围绕着无数达官显贵,她若是喜欢美男子,立刻就会有无数美男子被送到她面前,供他挑选。
她完全没必要缠着他这么个古板无趣的男人不放。
上官痕巴不得她被其他男人给缠住,永远都不要想起他。
恰好身上的伤势已经好了许多,虽说还是不能骑马射箭,但行走坐卧已经不成问题。
他趁门口的侍卫们换班之际,忽然出手,将两名侍卫打晕,然后换上侍卫的衣服,悄然逃出皇宫。
出了宫后,上官痕直奔将军府。
上官家三代忠良,上官痕的祖父和父亲都是南楚名将,先后战死沙场,如今上官家只剩下他一根独苗苗。
他刚进家门,就见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舅舅,您怎么来了?”
房旭是上官痕的亲舅舅,虽说为人有点小心眼,但对他这个外甥还算不错,他见到舅舅登门造访,连忙将人请进花厅坐下。
房旭上下打量他:“听说你受伤了?”
上官痕端坐在椅子里,身姿挺拔:“小伤而已,无碍。”
“你这几天在哪里?我来找了你好几次,都扑了个空。”
上官痕想起自己这几天在宫里的遭遇,面色有些不自在,他绷着一张俊脸,硬邦邦地说道:“出门去办事了,刚刚才回来,舅舅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房旭:“是这样的,我有个侄子,他考上了进士,想在户部某个差事,希望你能帮忙疏通一下关系。”
上官痕微微皱眉:“我跟户部的人不是很熟悉,怕是帮不上忙。”
他是武将,身上挂着兵部侍郎的官衔,手底下管着数十万大军,但他跟朝中文官之中的关系一直都是勉勉强强。尤其是户部那群老家伙,每次找他们要点军饷,就跟要他们的老命似的,好几次都闹得不欢而散,关系自然也变得僵硬起来。
若让他去找户部的老家伙们疏通关系,肯定会被那群老家伙给笑话死。
即便他真的放下脸皮去求人家,人家也未必领情,若他动用权力硬是将人强行塞进户部,最后反而会适得其反,为房旭的侄子惹来更多麻烦。
是以这个忙他帮不了。
房旭从袖中拿出一叠厚厚的银票,放到上官痕的面前,脸上挂着讨好的笑容。
“这里是一千两的银票,你拿去给手底下的将士们买酒喝,只要你能帮忙办成这件事情,回头我再给你包个更大的红包。”
上官痕的眉毛皱得更紧了:“舅舅这是什么意思?这不是钱的问题,更何况我也不能收你的钱,你快把钱拿回去吧。”
见他不愿收钱,房旭不免急了:“你是不是嫌少了?嫌少的话,你就直说,我回去给你拿。”
上官痕加重语气:“我刚才说过了,这不是钱的问题,这忙我是真的帮不上。”
他自认说的都是大实话,可落在房旭耳朵里,就是推诿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