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们回去之后,忍不住将自己在校场里看到的八卦告诉了家人,然后又借助家人们的口,传遍了整个圈子。
短短两天时间,王都城内的王公贵族全都知道了此事。
其中自然也包括国公府。
国公府跟上官家有婚约,如今传言上官痕是个断袖,而且还跟当今圣上不清不楚,这让国公府颜面何存?!
国公爷当即把儿孙们都叫来,嚷嚷着要去上官家退婚!
此事传到季清歌的耳朵里。
季清歌自小就认识上官痕,她很清楚上官痕的人品,他绝对不会是断袖,更不会更皇帝有暧昧。
她想当面去跟上官痕问清楚,可是父母嫌这事儿太丢人,不愿放她出门。
季清歌不愿放弃。
她趁着大家不注意的时候,悄悄流出国公府,乘坐马车来到宫门前,递牌子求见上官将军。
很快,内侍总管就将此事禀报给皇帝。
阮绵绵拿着季清歌递上来的牌子,来到梧桐楼,用一副看好戏的语气说道:“将军,你的未婚妻又找上门来了,点名要见你呢。”
上官痕微微皱眉:“她来做什么?”
“将军久居深宫,应该还不知道吧,外面正在疯传将军与朕之间有苟且,甚至还有人说你是朕的禁脔,估摸着季小姐是听到了传闻,特意来向你问清楚的吧。”
上官痕立刻就想到上次在校场的事情。
一定是那些侍卫看到他跟昏君之间很亲热,才会传出这些谣言。
他一身的清白,尽数毁在了昏君的手里。
阮绵绵假模假样地问道:“将军要不要见一见季小姐呢?”
上官痕冷眼看向她:“陛下是嫌这场闹剧还不够看的吗?我们上官家用血肉换出来的声誉,如今全都毁在你的手里,你难道还不满意?”
阮绵绵啧了声:“你这话就太严重了,朕也没想到那些人的嘴会这么碎嘛,既然你不想见季小姐,朕这就替你去回了她。”
说完她便走了。
上官痕独自坐在椅子里,俊美刚毅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季清歌在宫门外等了许久,最后却只等来侍卫的一句“不见”。
她无可奈何,只能失落地回家去。
转眼就到了入秋。
今天是上官痕的生辰,阮绵绵特意让人备下一桌子好酒好菜。
她亲自给上官痕斟酒,笑眯眯地说道:“将军快尝尝,这可是五十年的佳酿。”
朝中关于上官痕和皇帝之间的传闻非但没有弱下去,反而有越演越烈的趋势,就被困在深宫之中的上官痕,也曾好几次听到宦官宫女们私下议论此事。
“没想到大将军看起来一表人才正气凛然,没想到居然是个断袖!”
“这就叫人不可貌相!”
“你们猜猜,是大将军在上面,还是陛下在上面?”
“肯定是陛下在上面呀,陛下可是天子,他怎么可能甘愿屈居人下?!”
“说的也是哦,大将军就算再厉害,在陛下面前也只能趴下去任人骑乘的份儿。”
说到这里,那些人都笑了起来,笑声是不加掩饰的恶意和嘲讽。
上官痕恨不得将那些宦官宫女都给杀了,让他们再也无法胡说八道。
可事实上,他心里很清楚,无风不起浪,他跟昏君之间的确是说不清楚,即便他把天下人都杀光,也无法改变这个事实。
上官痕积压了一肚子的郁气,急需要酒来纾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