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痕冷笑:“就连你也觉得朕必须要娶季家的女儿为后?”
管言将奏折整理妥当,轻轻放到书案上:“季家是传承了上百年的大家族,底蕴非常深厚,季小姐的父亲曾任丞相一职,门生故吏遍布天下,若能得到季家的支持,有利于陛下稳固皇权。”
“若朕不想娶季清歌呢?”
管言似乎并不相信他的话:“陛下与季小姐青梅竹马,自小就有婚约,你们是天生一对,您怎么会不想娶她呢?您之所以抗拒,不过是厌烦百官近乎逼迫的态度,倘若百官不提此事,让您自由选择,您最后还是会选择季小姐。”
不只是他,就连超重其他人也都这么认为。
新帝与季清歌情投意合,本就是天生一对,如今新帝登基,急需世家的支持,而季家也在此时递出了橄榄枝,只要新帝点头娶了季清歌,对双方而言都是好事。
没人觉得新帝会拒绝得这么好的婚事。
然而,上官痕的确不想娶季清歌。
他对季清歌本来就兄妹之情,以前他没有遇到心爱之人,便抱着完成父母遗愿的心态,与季清歌维持着婚约关系。
可后来他对别人动了心,再让他来娶季清歌,无论是对他还是对季清歌,都不公平。
上官痕闭了闭眼睛:“朕心中已经有了皇后的人选,并非季清歌,以后再有这类奏折,全都给朕扔出去。”
管言见他的神态不似作伪,颇为意外:“您想立谁为皇后?”
“她……”
上官痕才刚说一个字,就见到内侍总管走进来。
内侍总管低声在他耳畔说了几句。
上官痕示意管言退下。
管言前脚刚走,侍卫后脚就走了进来。
侍卫将阮绵绵与两名宫女之间的谈话,一字不落地复述了一遍。
上官痕听完后,翘起嘴角,露出个让人不寒而栗的冷笑。
“她想得到挺美。”
现在所有人都逼他册立季清歌为皇后,他一直不肯松口,为的就是她。
可她倒好,非但不跟他并肩作战,还总想着找机会溜出去游山玩水。
没良心的小东西,就是欠调教!
上官痕起身往外走:“摆驾行宫。”
“是!”
时隔两日,上官痕再度走进行宫,有些懒怠的宫女太监们见到陛下来了,都有点被惊到了,纷纷下跪行礼。
阮绵绵蹲在屋里烤地瓜,乍一听到宫女来报,说是皇帝来了。
抚琴和落画催促着她更衣梳洗。
阮绵绵满心的不情愿,她一个人过得挺自在的,那男人又来捣什么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