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兵扬起鞭子,一鞭又一鞭地抽在凤昭芸的身上,看着她趴在地上无力反抗只能被迫承受的模样,小兵的心里涌起了一股快感。
那是比上了一个美女还要痛快的新奇感觉。
他抽得越来越起劲,完全没有注意到身后的草堆里面,忽然冲出来一个人。
他的同伴看到了,张嘴就喊:“小心!”
还是晚了一步。
阮绵绵已经将匕首,狠狠刺入了他的后颈!
小兵还没弄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就已经倒在了血泊中。
阮绵绵迅速拔出匕首。
另外一个小兵见势不妙,想要逃跑。
刚才还蜷缩在角落里不敢动的奴隶们,忽然冲上去,将他扑倒在地。
他们没有武器,只能用身体死死压住小兵,有两个妇人似乎是跟他有仇,直接就张开嘴,狠狠咬在他的肩膀上,硬生生咬下一大块血肉。
小兵试图大声呼救。
阮绵绵直接用匕首划破他的喉咙。
鲜血涌出,他张开嘴,只能发出嗬嗬的声音。
此刻他还没死透。
奴隶们围在他身边,对他拳打脚踢,撕咬抓挠,仿佛这么多年来被压抑在心里的悲愤,全都在此时得到了宣泄。
小兵痛不欲生,他宁肯被人一刀宰了,也不想忍受这种非人的痛苦。
可惜阮绵绵没有要一刀结果他的意思。
她转身走到凤昭芸身边,小心地将凤昭芸扶起来。
凤昭芸被打得遍体鳞伤,她看向旁边的小兵尸体,脸上浮现出近乎癫狂的笑容。
这些欺负过她的渣滓,终于死了!
阮绵绵脱掉身上的外衣,将凤昭芸裹起来,嘴里说道:“我们杀了两个小兵,外面的官兵肯定很快就会察觉到不对劲,我们得尽快离开这里。”
说完她就要把凤昭芸背起来。
凤昭芸却摇了摇头,她拿起树枝,颤颤巍巍地地上写出一行字。
“你走,不要管我。”
她的双腿被锁住,即便能强行解开锁链,凭着她那双畸形的脚,根本跑不远,而且她还受了很重的伤,身上的血腥气会吸引狼犬。
带着她的话,凤绵绵肯定跑不掉。
阮绵绵:“不行,我不能把你扔在这里,要走一起走!”
凤昭芸继续写字:“即使回去,我也活不了。”
看到这行字,阮绵绵愣住了。
她看向凤昭芸,却见到对方一脸平静,似乎早已经看透了一切。
凤昭芸以和亲公主的身份嫁到漠北,她若是私自逃回南楚,就等于是违抗圣旨,仍旧是死路一条。更何况这么多年来,她在漠北被许多渣滓侮辱过,她觉得自己满身污秽,早已经没有脸面去见自己的亲人。
她早就想一死了之。
之所以到现在还活着,是因为不甘心。
她不甘心就这么默默无闻地死在草原深处。
凤昭芸抬起手,指了指阮绵绵手中的匕首。
阮绵绵不明所以:“你想要这把刀?”
凤昭芸点了点头。
阮绵绵将匕首递给她。
她握紧匕首,抓自己的长发,贴着头皮削断。
阮绵绵很意外:“姑姑,您这是做什么?”
凤昭芸把长发整理好,拧成一股绳,塞进阮绵绵的手里,然后用匕首的刀尖在地上划出一行字。
“请把我的头发带回南楚,我想落叶归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