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瑾还没碰到阮绵绵,大腿就被子弹射穿,他踉跄着摔倒在地上。
没等他再次爬起来,任健就已经带着士兵们冲上去,将他牢牢按住。
阮绵绵看到韩瑾的大腿正在不断流血,鲜血染红他的裤腿,他的脸色因为失血过多,很快就变得苍白起来。她急忙跑到纪木檀的面前,哀求道:“大哥,求你放了他吧!”
纪木檀冷眼看着她:“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替他说话?你知不知道,刚才他想利用你作为脱身的工具?他想伤害你!”
阮绵绵当然知道,但她不介意被韩瑾利用,因为她心里很清楚,韩瑾这么做是为了能把那张盖有印章的纸带出去,是为了完成他们两个人共同的任务。
刚才即便韩瑾不动手,可能她自己也会主动成为他的人质。
但这些话都不能跟纪木檀说。
涉及到任务的事情,都无法告诉他。
阮绵绵抓住纪木檀的衣袖:“你以前答应过我的,不会伤害韩瑾,你答应过我的!”
“是吗?我怎么不记得自己说过这样的话?是你记错了吧。”
阮绵绵睁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你居然出尔反尔?!”
纪木檀没有理会她的质问,平静地下令:“把韩瑾带走。”
任健等人立即将韩瑾拉起来,粗暴往外拖。
阮绵绵试图上前阻拦,却被纪木檀抓住胳膊,无法挣脱。
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韩瑾被拖出纪公馆,在他身后的地上,留下一条被拖出来的蜿蜒血迹。
空气中还残留着淡淡的火药味,以及血腥味。
管家立即叫来佣人,迅速清理地上的血迹。
他们显然不是第一次见识这种场面,动作熟练又麻利,很快地上的血迹就被清理得干干净净,就好像刚才发生的一切,都只是幻觉似的。
阮绵绵看着面前的男人,颤声问道:“你想对韩瑾怎么样?”
纪木檀放开她,淡淡地说道:“像这种事情,不是你们女人该过问的,你现在该做的,就是回房间去睡一觉,养好精神,明天跟我去民政局登记结婚。”
“纪木檀,我再问你一遍,你想怎么处置韩瑾?”
面对她的逼问,纪木檀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他说:“私自擅闯纪公馆,企图窃取私人财物,我就算一枪崩了他,也是名正言顺。”
阮绵绵顿时就变了脸色,慌忙辩解:“不是的,他没有偷东西,是我,是我偷了你的印章,跟他没关系,你放了他吧,我求你了!”
纪木檀面色不变:“如果不是他唆使你,你怎么会想到要偷我的印章?绵绵,他不是个好人,你应该离他远点儿。”
“不是你想的那样,韩瑾是为了帮我完成任务,才会想要把借用你的印章,求你高抬贵手放了他吧。”
面对她的苦苦哀求,纪木檀却丝毫没有心软的迹象,冷酷拒绝:“不行。”
阮绵绵无法理解:“为什么?你明知道我和韩瑾做这一切只是为了完成任务,我们对你没有恶意,你为什么还要抓他?这么做对你有什么好处?”
纪木檀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我就是不想让你们完成任务。”
既然她完成任务就会离开。
那就让她永远都无法完成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