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这小恪……老这么惹事,可怎么好?”
程贵妃忧虑万分的说道,皇上轻轻拍拍她的手,温和的安慰道:
“你别担心,这小恪虽说胡闹了些,可做事极有分寸,并不荒唐,办差打仗也都好,不过是年少轻狂罢了,过几年就好了,别担心,这趟北三路的差使,就办得很好。”
程贵妃舒了口气,面容放松着笑了起来。
初八日,李小暖一大早起来,陪着王妃在二门里接了福音寺的浴佛队伍,忙着散了腊八粥,各个门房里抬了成筐的铜钱过去,备着打夜胡的来讨赏钱。
从这一天起,算是正式进入了过年这件大事中去了。
李小暖在议事厅的时候,从上午的小半个时辰,一直延长到要在议事厅吃了午饭,再忙上一个多时辰,才能回到清涟院。
这天,李小暖正和几个婆子对着准备送往靖江侯家、卢家等几家近亲的礼单子,二门外头守门的婆子禀报了进来,托着张礼单子递上来禀报道:
“回少夫人,外头回事处马管事来请少夫人示下,这张礼单子,是新任御史邹应年府上送过来的,抬头是写给世子爷和少夫人的,外头的管事们不敢自专,特来请少夫人示下。”
玉板忙上前接过婆子手中的礼单子,递给李小暖,李小暖微微眯了眯眼睛,盯着玉板手里的礼单子看了片刻,转头吩咐着婆子,
“跟马管事说,这邹应年与咱们府上没有半分关连,这天上掉下的礼收不得,退回去吧。”
“是!”
婆子恭敬的答应着,从玉板手里接过礼单子,退了出去。
李小暖看着婆子出了门,心里恶心着泛起股浓浓的腻歪来,这个世间,有些事,有些理和礼,她还是无法接受下来。
忙过了一阵子,理顺了,渐渐理事的时候又短了下来,李小暖在议事厅听完了婆子回事,去了正院。
王妃吩咐着李小暖,
“也没外人,咱们也别那么多规矩,你坐下,陪我吃饭吧,吃了饭,我还有件事要跟你商量。”
李小暖也不多推辞,笑着答应着,夏荷和秋桂忙带着几个小丫头摆了碗筷,侍候着李小暖坐下,侍候着两人吃了饭。
饭毕,王妃歪在东厢榻上,接过李小暖奉过的茶,抿了一口,示意李小暖坐下,屏退了屋里侍候的丫头婆子,笑着说道:
“也不是什么大事,你也知道,这院子里,过了年就满了十八岁的,就有我身边的两个大丫头,春草和冬梅。”
李小暖忙点了点头,王妃看着李小暖,接着说道:
“这些丫头,侍候我这些年,一向极尽心尽力,都是懂事明礼的孩子,个个我都心疼着,如今大了,要嫁人,自然也想让她们嫁得顺心些。前几天,我就寻空问了这两个丫头,冬梅也就算了,家里有人求亲,她自己也愿意,我也让人打听了,是门极好的亲,我也就放下心了,就是春草,倒把我难住了。”
王妃长篇大论的说着,李小暖凝神听着王妃的话,笑着不停的点着头,表示着赞同,
“春草这丫头,脾气温和,人也极是细心,这些年,一直做着我这屋里的大丫头,别说夏荷她们几个,就是裘嬷嬷和那些外头的管事嬷嬷,也都敬服着她,她娘又是早先跟着我陪嫁过来的丫头,可惜死得早……”
王妃重重的、伤感的叹了口气,顿了顿,才看着李小暖,为难的接着说道:
“这丫头,竟跟我说,想到你院子里,去侍候小恪去。”
李小暖眨了眨眼睛,王妃眉头拧了起来,更加难为起来,
“小恪那脾气,从小身边的丫头,都得他自己挑了满意才肯用,这春草的想头,他不点头,我就没敢满口应承下来,这两天我想着,如今你管着府里这些事,她又是想到你院子里去,这人,我就交给你了,你看着安置吧,能顺了她的心意最好,若是小恪实在别扭着,你也别跟他顶着,小恪的脾气,可没人敢跟他顶着的!若小恪真不肯了,你别勉强,只好好给她挑个好人家嫁了吧。”
李小暖满脸为难的眨着眼睛,垂着眼帘点头答应着,想了想,抬头看着王妃建议道:
“母亲的吩咐,我记下了,只是这人,还是先在母亲身边侍候着,爷过几天就该回来了,我先找了机会探探爷的话,若他肯,等节后就接人过去,年节里,母亲这里事多繁杂,若她走了,新挑上的人一时接不上手,委屈了母亲倒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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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忙到很晚,咳,欠了一更吧,什么时候补呢?这个问题,咳,远目下。
今天的第一章,下午两点前吧。
亲亲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