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那一身的鸭毛,密密麻麻的布满了我的皮肤,我反胃起来。
但顾不得害怕,赶紧狠狠的扯掉,但随着我的揪扯,却痛的惊呼出声。
等发现被拔过的地方流出暗红色的粘液时,我整个人呆住了。
那是一处约莫半公分的伤口,很深,阴郁能看到肌肉的纹理,流出来的像是血又不是血。
因为血没有这么粘稠,血也不会只是渗透而已!
这到底……到底是怎么回事?
伸出手手臂,呼吸了好久才稍稍的克制情绪,我拽起一根毛缓缓的拔了起来,可那疼却撕痛着在皮肤上蔓延。
狠了狠心,猛的拔掉,一股粘液涌出了伤口。
用纸巾将粘液擦掉之后,我小心翼翼的扒开伤口,一眼望去却倒吸了一口凉气!
因为……我看到骨头了!
没错,是骨头!白森森且带着黄色纤维的骨头!
怎么会这样?我为什么会长这些东西?难道只是个梦!但梦里怎么会有痛觉?
想到这里,我大叫着使劲的揪扯手臂上的毛,拔到最后上面已经模糊了,全部都是清可见骨的伤口!
尖叫一声,我整个人瘫倒在地,身体早已经被汗水浸透了。
而视线中那一地粉红色的毛发,却让我更加的心惊胆颤。
我想,这该是一种病,一种最为快速的传染病!或者,我还能传染其他人,让他们一并跟着我受同样的苦!
但,我不想这样!
想到这里,我扯下腹部的一根毛,在看到伤口里面的肠子时,抖着双手将衣服掩住。
我要死了,这是第一个念头。
要死,但不能死在家里,否则妈妈会难过,舅妈会觉得晦气,我一个人带我不容易,我不该给她增添负担!
而且我坚定这种‘病’不是医生可以治疗的!
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留下一封书信,之后我将那沾满汗液和暗红色粘液的衣服撞进了塑料袋里面,带到山脚下埋了。
望了舅舅家一眼,我径直往山里走去。
母亲信不信不重要,至少总比知道我死了的强。
“好,那我下去了!”我堆起笑脸转身就走。
可我没有下山,而是顺着另外一条小路,直接饶到了后面。
……幸亏我从小到大,一有时间就来舅舅家,所以这里的山早已经野熟了。
虽然几条上山的必经之路摆在那里,可我就喜欢从没有开垦过的地方进入,
关键很奇怪,为什么要封山?
我爬到了比较险要的岩壁之上,这个时候太阳正当空,我寻到一个阴凉之处坐了下来。
掀开袖子,看着那些伤口依旧不停的渗着粘液,原本还有些犹豫的心更加的坚定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