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秋挥去乱七八糟的东西,大步走到凉亭里,对上俊美男子打量的目光,“想来你就是李公子了。”
李公子早就看见了他,近前一看,果然是他想象中的人中龙凤,而且跟他之前见到那些富甲一方的商人都不同,沈君白遗世独立,虽戴面具,却仍给人一种‘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的感觉。
“沈某可还入得了公子的眼?”
听到这句话,李公子笑道:“沈公子说笑了,像你这样的奇才,应该说我能不能入你的眼才是。”
“别捧我了,我不吃这套,你有什么事就直说。”这人不把真实的身份报上来,乔秋也不会跟他客气。
“想不到沈公子还是此等豪爽之人,你眼光如此锐利,难道猜不透在下的来意?”对于乔秋咄咄逼人,李公子泰然自若,谈笑自如。
见他丝毫不受自己影响,想来是个心性坚定之辈,乔秋道:“阁下的来意,我怎会猜得到?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李公子观这花,觉得如何?”
乔秋突然跳转话题,李公子稍显措手不及,但很快就恢复了镇定,看着花道:“此花极为坚韧,虽比不得高贵的花,但却有自己的一番天地。”
“花虽小,作用却大,它安能随处生存,可见生命力强大,李公子若懂花,却不能只看它有这小小的天地,而忽视了其他。”
李公子这才注意到乔秋身上穿的衣服,竟然绣有青竹,竹,乃高洁,有隐世的含义,他是借这个告诉他,不会为他所用吗?
“我们谈笔交易如何?”
“交易看的是诚心,心不诚,交易不谈也罢。”乔秋四两拨千斤,又给绕了回去。
李公子眸光一闪,好厉害的沈君白,看来他能带动整个香洲的发展,绝对不是普通的人,想到这里,他下了决心,这样的人,如不控制,将来必成大患。
“好,朕就跟你敞开身份谈交易,沈君白,你是第一个逼得朕在这么短时间就甘愿自动暴露身份的人。”
乔秋一惊,她本以为是哪个王爷,这厮竟然是皇帝?!
她提起衣摆,俯身拜了下去,“草民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皇上走到石凳前坐了下来,对乔秋道:“坐吧。”
“草民多谢皇上,只是草民不敢与皇上平起平坐。草民谢皇上月前派兵剿灭匪徒,草民的仇,百姓的仇,都报了。”乔秋再拜了拜,站起来,立在一旁。
皇上也不勉强她,看着她的面具,“听说你的容貌是因为当初受到土匪侮辱,一气之下,自毁的?”
乔秋摸了摸面具,道:“当年年轻气盛,父母死后,本就精神不佳,哪里还受得住那等侮辱?事后心里也非常后悔,但已经成为事实的事情,再想挽回也没用,只好戴上这面具,以免吓到人。”
皇上惋惜地叹了口气,“听闻你是当年乃蜀州、香洲两地无人能比的第一公子,当真是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