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

听到答案估玉没有半点意外，师爹虽然话也多，但是嘴上把门把得特别紧，如果不是他自己想说，别人怎么撬都撬不出来。

反观魏雅这个大嘴巴，什么事都往外说，一点秘密都没有。

“喂喂喂，你这什么表情？”从估玉细微表情里，看出他对自己的看法，魏雅炸毛了，“我嘴上不带把门的那是针对一些事情，那不是全部好不好？”

估玉嘴角抽了抽，这人，眼神还挺厉害，他把话题转开，“你化形的时候什么修为？”

“我和你师爹一样，从一化形，就是神。”魏雅刚说完，看向店里，有几个人正从楼梯上走下来，他走了过去，把帐给结了，然后把人送了出来。

接着魏雅把写着‘暂不接客’四个字的牌子挂了出来，对估玉道：“你的师父挺喜欢吃我这儿的烤肉的，你要不要来点？我请。”

估玉点点头，“谢谢你。”

“不客气，想吃什么？”魏雅看向小估玉。

“不要内脏肠子这些，其他的你看着烤吧。”估玉走到摊子前，看了看那些已经涂了香料的一块一块肉，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魏雅难得看到他接地气的样子，眼睛一亮，就像发现了新大陆，原来这小孩是个吃货。

听到他的话，笑道：“难怪叶雨是你的师父，你这吃的喜好也随她。”

“师父喜欢吃烤肉，我原本不喜，后来经历了一些事情，让我喜欢上吃这个。”估玉抬头看向他，“你在上仙界活了多久了？”

“五六万年了吧，不记得了。”魏雅又忙活了起来。

“你化形用了多长时间？”

“万年左右。”灵植化形是非常艰难的过程，尤其是非常脆弱的灵植。

估玉也能理解，他在玄澜给他的书籍里面看到过介绍灵植化形过程的。

“你是不是觉得我这种一化形就是神的，非常让人羡慕？”魏雅笑问。

“自然，你用了一万年的时间，做到了别人几万年都不一定能做到事情。”估玉回答地很实在。

魏雅摇了摇头，“我这叫什么羡慕？你们这些飞升上来的人，才让我羡慕。”

估玉愣了一下，问道：“为什么这么说？”

魏雅解释道：“你想啊，我化形，需要吸收天地灵气，不断苦修，即使有了灵智，也无法移动半分，孤独不说，还要担心什么时候就被人摘了。我没有多姿多彩的人生，也没有什么好朋友。化形以后，虽然一下子就成为了天之骄子，但是仍然没有什么好朋友。后来好不容易有了你师爹这一个非常好的好朋友吧，他每天都在种花，种花，种的还是栀子花，每次我去上清宫，没有一炷香的时间准备他赶出来。”

“肯定是你做了什么事，师爹看起来挺重情重义的。”估玉觉得自己看人一向没错。

“我不就没忍住摘了他两朵花……”

“那花是他送给师父的，想不到他竟然这么爱惜那花。”估玉喃喃地道，忽然泪水一下子冲上了他的眼睛。

估玉下意识地仰起头，喉咙哽得难受。

“估玉，你在做什么？”魏雅看到他一瞬间好像要哭的样子，他这样是在把泪水倒回去吗？

估玉没有说话，这是他第一次意识到师父成为别人的了，那清晰的感觉，让他很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