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秋从腰间拿出扇子，一边敲在手心，一边饶有兴趣地转到前面去看自己的成果。

东方无夜两鬓处留了长发，只有一个大拇指那么多，细细长长垂在脸的两侧，掩住几分脸部的轮廓，使得那张原本就瘦成瓜子的脸，更加小了一点，五官衬得更精致了几分。

东方无夜的底子本来就好，现在这样一打扮，完美地诠释了什么叫做“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嗯，还是一个受。

看了一会儿，乔秋很容易就找到了东方无夜这完美容貌的缺陷，在那双眼睛里面。

东方无夜没有那份成竹在胸的自信，没有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沉着。

缺少了这两份感觉，再好的装扮到了东方无夜的身上，好像也是枉然。不过是表里形象，细看不得。

不过若是拿来宠的话，这样又刚好合适。

“皇兄，好看吗？”东方无夜伸出手指勾住一缕长发，有些疑惑，他还是第一次梳这样的发型。

乔秋听到了脚步声，嘴角一勾，“你很快就会知道了。”

“客官，菜来了！”

话音刚落，小二就端着香喷喷的菜肴走了进来。

乔秋走到自己的位置坐下。

小二熟练地擦了一下桌子，移开茶杯和筷筒，将菜一一摆好，然后转头请客官慢用。

转到乔秋这边，笑容放到了最大，然而转到东方无夜这边时，却倒抽一口冷气，满目惊艳。

不过很快小二就察觉到自己失礼了，连声说了几句抱歉的话。

乔秋笑道：“不怪你，下去吧。”

“多谢客官，客官慢用。”小二抱着托盘退了出去，把门关上。

“哈哈哈哈哈哈……”乔秋朗笑出声，很满意自己的杰作。

东方无夜第一次看到东方无澈露出这样的笑声，眉飞色舞，神采飞扬，那张俊美的脸上仿佛镀上了一层柔光，东方无夜一下子就看呆了。

乔秋见他这样，收了笑声，嘴角斜勾，起了逗逗东方无夜的念头，用扇子挑起他的下巴，“怎么？被吓到了？”

东方无夜对上那双带着几分邪气和几分恶趣味的墨眸，耳边听着对方磁性的嗓音，心跳漏掉一拍，连忙从他的扇子上移开，精致白皙的耳朵红了起来，“皇兄说笑了。”

“吃饭吧。”

“嗯。”

东方无夜知道东方无澈就是孟渊清，自然也就知道他的婚事，心里面泛起一阵苦涩，他的皇兄不喜欢男人了，喜欢上女人了。

可是，他却在这之后喜欢上他……

明明知道对方的一举一动都会吸引他，他应该远离他，可他就是做不到，看到他，他就会觉得很满足，即使知道这是飞蛾扑火，注定没有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