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放心,一切顺利!”
“可有人盯着?”
“没有没有!老奴一路小心着呢,东逛西逛走了足足一个时辰才去办的正经事!出来时是走的酒楼后门,绝对没有人能盯得上!码头上倒是碰上了高晞的管事,老奴大大方方打开了食盒,给他瞧了眼!自然瞧不出什么来!”
“好!这就好!”
程紫玉伸了脑袋看了眼那食盒,忍不住笑了起来。
“辛苦妈妈了!不过……高晞瞄上我了,只怕短时间内,但凡我出门,他和他的人都得跟跳蚤般黏着。为防节外生枝,所以接下来每一次停靠,我便安稳老实在这船上待着,哪儿都不去了!您与福伯多辛苦吧!这次最终如何,全靠您二位了!”
“小事罢了,不是什么累活!姑娘,刚刚老奴回来时,碰上那高公子了。只不过他没瞧见老奴。”
“哦?他去哪儿了?”
“还能去哪!狎妓!”
呵呵!憋了两天,这是迫不及待打野食去了!
荆溪启程前,程紫玉早已找人打听过了高家的几位男主子。
而这个高晞,与大多数暴发户家的纨绔子弟一样有个大毛病:色!
说是那高晞十二三岁跟着兄长出门时便开了荤,回来就开始对家中丫头毛手毛脚,还偷偷带着下人跑去风月之地玩了几遭。
被家中发现后,因他年纪小,怕他乱来又怕他被骗,高母早早便给他安排了几个漂亮的丫头伺候起居,正如那长相美艳的春桃和色艺俱佳的黄鹂,都是他的房中人,滚在一起多年了。
他早已到了婚娶年龄,可他不愿受束缚,想尽了各种法子,宁可常年跑在外边也不愿娶妻,他的婚事也就这么被无奈搁置了下来……
而坊间传言,高母为香火着急,并不曾给他的身边人灌过那种药,所以事实他早已有了好几个庶出的子女,只不过都叫高母抱养到了乡下农庄……
先前在荆溪,程颢招待他时,从账上走了好几笔银两。当时温柔便查到,这高公子放着客栈的豪华包间不住,几乎每晚都是留宿于青楼。一打听,这厮在荆溪待了八日,却逛遍了荆溪的大大小小青楼窑子,流连过的姑娘不下数十位,叫人咋舌不已。
而最近福伯与船上的船工也渐渐熟络,时不时闲在一块儿垂钓喝酒。酒一多,这话也就会多,更是听闻了不少这高晞的糊涂事。
比如,去年这厮还趁着家中办宴,睡了自家醉酒的表妹。
那姑娘醒来发现出了事,为恐名声有损,便没敢吱声。哪知两个月后,肚中竟有了动静。找了高晞,可高晞看不上她,竟是私下瞒着家长给她灌了碗药。可那药配得过猛,差点便要了那姑娘小命。
姑娘家里寻上门,高家却只应下个妾的位置,还须得等到高晞成亲后一年才能将姑娘抬进高家。又说这是看在亲戚面上,若不然,那不知廉耻的小贱人就该生生打死。
然而那表妹已无还价的资本,不想死又不愿做姑子,唯有忍气吞声……这事高家下了封口令,可高家上下和高家族里却早已无人不知……
酒多的船工又在福伯耳边补了一句,说是高晞本已订了亲的,不过前几日却将先前好不容易求来的,与扬州一本地大族家嫡小姐的婚事莫名其妙借故给回了……
福伯将这些禀来时,几人不约而同呸了又啐。
这高家底线不高,脸皮不薄,胆量不小,连胃口也忒大!
他们几日刚前回了桩大好婚事?
再清楚不过了,高家还真是早做了准备,就是将视线放到了程紫玉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