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夫人没有听说过安康长公主有跋扈之名,但人家关起门来过日子,脾性究竟怎样,外人不见得知道。
寻常的婆婆以孝道压人,而公主婆婆光是身份,就够让人忌惮了。
季夫人不愿女儿受委屈,哪怕是公主给的委屈也不行。
季清摇头道:“能怎么办?我看他很上心,雄儿却是无动于衷,未必能有结果,我们就别插手了。”
“好吧,先看看再说,别是我们误会了。”
季夫人如今更希望是他们想多了。
夫妻俩在府中为女儿的婚事操碎了心,而保国公府外,秦逸有心想显摆一下自己的马术。
他走到自己的坐骑旁边,一手抓住缰绳,一手扶着马鞍,脚板一蹬,腰部发力,轻松跃上了马背。
季竞雄略微有些惊讶,“你会骑马了?”
她还没忘第一次去碧山的时候,秦逸逞能要骑马,结果在马背上被颠簸得吐了的事。
秦逸故作谦虚道:“一般一般,没有刻意练,多骑几次就熟练了。”
他说这话的目的,其实暗藏了一点小小的心机——没怎么刻苦练就骑的不错,说明有天分啊!是块好料子啊!
他希望女神看向他的目光里,能有一丝丝的赞许,那他就心满意足了。
不料季竞雄却淡淡地说道:“你本就没有根基,不经过有序训练,只凭侥幸,根本就不能算掌握了驭马之术,迟早要出事。”
秦逸:“???”
他练了啊!还特意请驭马高手教的!
完犊子,想要装个逼,结果却莫名其妙翻车了!
可就算翻车,,他背后付出的努力,也不能说了,否则还要“罪加一等”——油嘴滑舌不诚实。
女神不愧是女神,跟那些只会喊“好厉害”“太棒了”的小女生完全不一样。
想一想,自己之所以被她吸引,不就是因为她身上这种与众不同的气质吗?
秦逸诚恳道:“受教了,以后我一定勤学苦练,请季姑娘放心。”
季竞雄瞥了他一眼,“小郡王这话错了,我放什么心?你若是为了我才练那大可不必,还是尽早别了!”
秦逸一呆,心登时乱了。
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女神在委婉地拒绝他?
他忐忑地去看女神的神色,可这时季竞雄也翻身上马,径直催马而去。
秦逸本想问清楚,可转念一想,兴许是自己想多了呢?
他不能主动问。
须知,许多暧昧期的感情,都是因为急不可耐,过早地捅破了那层窗户纸,想要一个确切的答案,结果告吹了。
秦逸坚信,当你直觉答案可能不是你想听的时,若是问了,八成真就是你不想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