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北霄虽然气得紧,却丝毫不慌,由着护卫把他关进房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这一夜很平静,平静到段景同被假象迷惑。
后面两天,段景同上路就带着战北霄,寸步不离,只在夜里让人把他关在房间里。既没有虐待他,也没有善待他。
而那些随行的商人见战北霄被困,竟也没人站出来说话,个个都假装看不见一样。
期间段景同又逼问了几次,同样的结果,他什么也没说。
直到这天入夜,窗柩被轻轻敲响,他从里面打开窗户,让凤倾华哥清凌公子进来。
“你们脚步倒快,我以为要明天早上才能到。”
凤倾华在他身上打量了一圈,确认没有受伤后,才解释说:“给你写信那天晚上我们就出发了,快马加鞭,这才赶上的。”
闻言,战北霄的目光落在清凌公子的腿上,关心道:“可以行走了?”
他记得自己走之前,这双腿只能堪堪站起来一小会儿,还得是在别人搀扶的情况下,没想到短短一个月不到,就能行动自如了。
而站起来的清凌公子明显更加风华绝代,浑身透着自信,眉宇间笑意盈盈,温润如旧。
他眼睑带笑:“皆仰仗夫人医术,时隔多年,我能再站起来,最该感谢的就是你们夫妻了。”
“你还好意思说,我说了我一个人来就行,你非要跟着来,来就算了,还非要骑马,骑马就算了,还非要追上我,你说你是不是想上天?腿还要不要了?”
清凌公子被念叨了一路,如今见到战北霄,赶忙把人推了过去。
“好了好了,说了一路你也不嫌累,你不是想他了吗,小别胜新婚,你俩待着吧,我去别处睡。”
他重新翻出窗户,走之前又转了过来,说:“好心提醒一下,这种客栈隔音都不太好,你们……多注意点。”
说完,不等凤倾华反应就离开了。
凤倾华后知后觉,红了耳垂,扒着窗口就想追出去。
“算了算了,他故意的你没看出来?”战北霄眼疾手快,揽住她的腰把人抱了回来。
“我知道,他就是欠收拾,真想把他的腿打断!”
一听就知道是气话,战北霄紧紧抱着她,俯身将头抵在她的颈窝,说:“你舍不得,费那么多心思治好的,怎么可能因为他一两句话就动手。”
凤倾华卸了力,安静地靠在他怀里,叹气道:“我就是不喜欢不听医嘱的人,那种人太讨厌了,是不是?”
作为曾经不听医嘱的人,战北霄选择了沉默。
没听到回答,凤倾华轻轻撞了他一下,故意说:“是不是啊,花先生?”
“花先生”有点害羞,让她转过身,扣着她的头吻了下去,又狠又凶。
屋外的护卫隐隐约约听到了什么动静,一会儿大一会儿小,直到夜深才消停下去。
竖日一早,战北霄牵着凤倾华,大摇大摆的走出房间,清凌公子放倒了门口的护卫,紧随其后下楼。
段景同是被门外的动静吵醒的,刚吼了一声,下一刻自己的房门就被踹开了。
“早上好啊,世子。”
听到耳熟的声音,段景同立刻坐了起来,入目的便是战北霄和凤倾华,旁边是……
他瞳孔巨震,不敢置信地揉了揉眼睛。
然而再睁开眼,看到的画面依旧惊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