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鲛人死了之后，灵魂回归大海……”海桐的话语一顿，低头自嘲的笑笑，“不过我毕竟用了灵魂之力去诅咒，大概是回不去了。”

“海桐，一定要如此吗？”顾真懿的话中不难听出她的不忍。

“一定要如此啊。”海桐的声音依旧很轻松，“千百年的寿命，让我终于找到了他的后代，终于能报仇了，我真的……非常的高兴。”

“这么多年来，你活着就是为了报仇吗？”顾真懿不理解。

“对啊，恨不得食其骨啖其肉。”海桐的脸上依旧带着笑容，“我寻找了几百年，终于找到了他们，他们一定要从这个世界上消失，肉体腐烂，灵魂湮灭，一切的一切，都化为尘埃。”

虽然海桐说的很平静，但是顾真懿却还是为其中的仇恨而心惊，张了张嘴，却是什么都没有问出来。

“好在在我死之前到了首都基地，将所有人都带了回来。”海桐轻笑了两声，“我之前真怕死在半路上。”

“不会的。”顾真懿轻声说，“如果你没有将他们交到我的手中来，你是不会死的。”

“你果然了解我。”海桐长吁一口气，“好了，说回正事。”

“嗯？”顾真懿侧头看着海桐，“还有什么比你即将死亡更正经的事情呢？”

海桐挑了挑嘴角，“当然有了。”

“什么？”顾真懿显然对于其他事情并不感兴趣。

“我说的死亡即将到来并不是骗你的。”海桐看着顾真懿的眼神中包含着怜悯，“骗你的是预言中我是下一个。”

“你不是下一个吗？”顾真懿的手握住海桐的手，能量进入海桐的体内，“你已经十分虚弱了。”

“实际上我之前看到的那个预言我一直是不确定的。”海桐轻笑了两声，将手从顾真懿的手中抽了出来，“因为我一直觉得我活不到那个时候。”

“现在你确定了，那的确是未来。”顾真懿叹了口气，没有再继续探知海桐的情况。

“对。”海桐点了点头，“未来似乎很不好，我看到了很多人的死亡，甚至……可能会变成人类的灭绝，而且你周围的人也会陆续的死亡。”

顾真懿看着海桐皱了皱眉，“那我们的敌人呢？丧尸？”

“不知道。”海桐犹豫了一瞬，摇了摇头，“我不确定是不是丧尸。”

“你梦到了什么？”顾真懿看着海桐的眼睛，“竟然让你连我们的敌人都不确定。”

“因为我在你的脸上看到了不敢置信。”海桐看着顾真懿的眼睛，“所以我一直在想，你是不是被一直相信的人背叛了。”

“背叛。”顾真懿喃喃的重复了一遍，自嘲的笑笑，“真是一个糟糕的词语呢。”

“如果是丧尸的话，那么背叛你的那个人很大的可能就是李曦。”海桐思索了一下，“当然也不一定，毕竟像是清荷一语他们如果变成丧尸的话，都会是有记忆的五级丧尸。”

“没错。”顾真懿点了点头，“所以说不一定是李曦，能让我惊讶的背叛者……”思索了一下，“还真的不算少。”

“所以非常麻烦了。”海桐耸了耸肩，“不过我可以告诉你第一个死亡的人是谁。”

顾真懿看着海桐的眼睛，却没有开口询问，只是等着他告诉自己。

“祁书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