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卓远站在门口，并未走进这个房子。

顾真懿在里面转了一圈，将那束干枯的花束和花瓶一起放进了空间，然后走了出来，看着一直站在门口的孙卓远。

“怎么不进来？”

“这里是属于您的地盘。”孙卓远的神色有些复杂，“我进去了大概率会出事的。”

“例如？”顾真懿还是比较好奇的。

“不知道。”孙卓远想了下，“应该就是一种感觉吧，您很恐怖。”

“直觉？”顾真懿想到之前孙卓远在办公室外阻止其他吸血鬼的事情。

“其实曾经有次我差点就出现在您的面前了。”孙卓远说的很慢，似乎在犹豫要不要将这件事情说出来，“在我还是五级的时候。”

“追踪祁钟辰？”顾真懿脑子一转就明白了怎么回事，她之前跟五级丧尸接触最多的时候就是在它们追击祁钟辰的时候。

“是的。”很多事情孙卓远早就知道了，点了点头，“那次也是，我距离这个基地已经很近了，但是却突然觉得靠近的话我大概就要死在这里了。”

顾真懿轻笑了出来，“真是有用的异能。”

孙卓远点了点头，“所以我在上次看到您的时候就已经在准备逃走了。”

“原来如此。”顾真懿说上次孙卓远为什么走的那么干脆，甚至还让随行的五级丧尸想办法拦住她。

“上次本来我也不应该继续追击的。”孙卓远毫不觉得这些事情不能说，“只是我实在是停不下来。”

“因为那个队伍里有两个五级异能者？”顾真懿没忘记是王清荷和时一语都在那个队伍里。

“是，所以我从一开始就打算遇到危险后让五级丧尸断后。”孙卓远轻笑了一声，“只是可惜了那几只丧尸。”

顾真懿一边听孙卓远说，一边走下了楼，心里对孙卓远说的有了想法，这个异能跟海桐的有些相似，只不过海桐的预言更为准确一些，而孙卓远这个更像是预警。

顾真懿已经准备回去了，自己想知道的都知道了，也有了意外收获，是时候回去了。

孙卓远走在顾真懿身侧落后一步的地方，一路将顾真懿送出了基地，看着顾真懿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轻轻的叹了口气，反应过来后摇头苦笑了一声，他现在越来越像是人类了，但是他清楚，自己永远都不可能变回人类了。

丧尸的进化速度比人类要快，所以成为六级丧尸的孙卓远心中清楚，七级应该就是一切顶端了，无论是它们还是人类的异能者。

顾真懿是孙卓远所知道的最强的那个存在，它心中隐隐有个感觉，等到了七级恐怕会跟她相差并不大。

只是无论谁第一个成为了七级丧尸都会成为丧尸王一般的存在，任何时候，成王都是一件艰难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