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瓦缶的士卒骂道:“玛德,你们这些畜生们还挑剔,快喝啊。”
圣裔智人士卒挥动手上的竹篾编成的鞭子,噼噼啪啪的打在兽人的身上。那些驴头人和骆驼人们,挨了打,赶紧把长嘴巴塞进瓦缶里,一面搅和着,一面呼噜呼噜的喝着。
“你们俩个,老山羊人和树人,怎么不喝,赶紧来喝。”话到鞭子也到。
老羊人愁千结,张开大手,抓住士卒打来的鞭子,站起身来:“士卒大人,我们虽然是兽人,但我们不是畜生。我们不吃枯草,不喝泔水,请给我们吃粳米饭,哪怕是糙米和黍米也行。”
“呵呵。”圣裔智人士卒蔑视的一笑,半蹲下身子道:“老山羊你把嘴伸过来,我给你做点黍米饭,热烘烘,现屙的。”
“哈哈,哈哈,哈哈”众士卒跟着一阵哄笑。
“我告诉你啊,老畜生,顶上特意下了龟月定,让我们专门看好你这个老家伙,你要是敢在十二号房撒欢,宣传你那些悲天悯人的愚昧理论,别怪老子把你另一个羊角也掰折了。”
老山羊人闻听,神情痛楚,面容扭曲,仰头叹道:“你们这些无知人类,亏得我煞费苦心,每天为世人祈福,你们却不知道感恩,还这样对待我,真是让我寒心。”
“老畜生,我让你抱怨,先薅了你的胡子再说。”另外一个圣裔智人士卒跳过来,伸手去扯老山羊人的胡子。
“慢着。”王信一闪身,先他一步挡在老山羊人的面前。
“玛德,小破树人也敢吱毛,老子他玛德撅了你的树杈子。”
说罢,圣裔智人张开双手,来拿王信。手还在半空,不曾落下,就被王信的树枝手抓住,动弹不得。
旁边两个士卒见二人僵持在一起,立刻冲了过来,咬牙切齿,凶狠狠的,拳起脚落,嘴里还骂咧咧的。
砰、砰、砰、唰、唰、唰。
不一会功夫,王信的两个树枝手里,都攥着四五个胳膊腿。
三个士卒的身体像是做着某种神秘的瑜伽一样,都摆着新奇不同的造型。
三个人心有不甘,他们一直没觉得这个树人有多厉害,但就是摆脱不了他的树枝手,虽然气愤不已,偏偏还没招数应对。
“呵呵,我现在开始喜欢这双树枝手了,真是够大啊。”王信自言自语道。
有一个士卒的一只手和一只脚,被王信抓在手中,他几番挣扎都不得脱身,心中恼怒不已。于是以黄狗屙尿的姿势,扬起头喝道:“你们这群兽人,快去揍那个树人。”
兽人们见他姿势怪异,但觉好玩,又不敢笑出声,听他喊话,都故作不闻,把脸扭过旁边。
那士卒见无人搭话,便骂道:“玛德,你们这群兽人,不打他,老子就杀了你们。”
兽人们闻听更是瑟瑟发抖,缩在一旁,不肯动弹。
“谁要是敢打树人一下,今天晚上我就请他吃粳米饭,喝黄汤,玛德,还管饱肚。”另外一个士卒喊道。
“吃粳米饭?喝黄汤?还管饱。”兽人们心里有点活动了,一个靠的近的驴头人,抬起手轻轻的拍了王信一下子。
“我记住你了,老驴子,晚上你能吃粳米饭,喝黄汤,兽人们,你们呢,不想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