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清洹答应了一声,抬腿就往外走,心里知道这是存心要支开他,但也无可奈何。
上官清汶目送着二哥走远了,方低声说道:“我已打探清楚,百年前上官翊承留下的那部书的确藏在韩家。韩载沄已找到了,却隐瞒了下来,并没有对大哥说实话。”
上官清泓露出了不满之色:“《六齐工记》是一部铸剑之书,对韩家并无用处,他为何要这么做?”
上官清汶目光闪动:“莫非他发现了书中真正的秘密?上官翊承是我族中历代以来第一绝顶聪明之人,他不但掌握了最高明的铸剑之术,还创出了比上官氏祖传剑法更胜一筹的招式,因为他与其他兄弟水火不容,又兼私恋青楼女子被家族唾弃,所以才暗中将自创武功记录于这部书中,而并没有传于上官氏后人。”
“他创下的招式虽不多,却极精妙,正好是上官氏祖传剑法的克星,若落于外人之手,对我族的后果将不堪设想。”
上官清泓赞赏地拍了拍四弟的肩膀:“要不是你心思灵巧,在当年留下的上官翊承与李湘裙的来往书信中发现了蛛丝马迹,这个重要的秘密就将永远沉没。”
上官清汶笑道:“我发现了这个秘密,自然要报告大哥。以大哥之资质、声望、地位,才是拥有这部书的真正的主人。”
上官清泓也难得地露出了一丝笑容,但很快又皱起了眉头:“但韩载沄武功浅薄,怎能看得出书中的秘密?纵然看的出,以他的根基要修行书中的上乘武功也是不可能的事,他将此书据为己有又有何用?”
上官清汶道:“大哥别忘了,韩家和长安的长青门关系匪浅,陆珉江那个老头子和我上官一族素来又很不友好。”
上官清泓听着,缓缓点了点头:“你说的是,若是这部书已经韩家交到了陆珉江手中,我们岂不是也晚来了一步?”
上官清汶目中闪过了一分寒光:“大哥放心,纵然交到了陆珉江手中,我们也能叫他吐出来。”
韩载沄慢慢走回房中时,许家一大家子都在,热热闹闹地不知在说着什么,小五、小六更是嚷得起劲。见了他倒停下来安静了片刻,许父、许母都站起来让座,笑着叫了声“姑爷”,韩载沄也勉强笑着同他们见了礼。
许绣氤怕他嫌吵,拉着他就进了内室,顺手把门关上。看了看他的脸色,也不绕圈子轻声问道:“吴毅死了?”
“是”韩载沄面色很沉重:“你都听说了?”
许绣氤点点头:“金顺早赶来告诉我了。”
韩载沄道:“只怕我们和吴家的仇怨又加深了一层。”
许绣氤哼了一声:“这都是有人设计好了的,让我们躲也躲不掉,但我们未必就要束手就擒。”
韩载沄叹道:“吴毅和余凤来一样,都是死于蛊术。照你上次的分析,幕后指使便是上官清泓,我们怎能逃过他的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