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绣氤道:“我还要告诉你一件事,蛊术也分很多流派,杀死薛林、吴毅、余凤来三人的是同一种手法,叫做金花落。。。”
韩载沄忍不住插了一句:“你怎么知道这些?”
许绣氤道:“自从薛林死后,我就托我爹对蛊术之秘多方打听,他在做这种事上自然是行家,故而了解了一些。”
她听了一下,又接着说道:“奇怪的是,金花落这种手法在苗人帮已渐渐没落,近年来北方的奎星门倒是常常使用。”
韩载沄愣了一下:“奎星门?你是说那个杀手组织?他们也用蛊术?”
许绣氤道:“奎星门虽是高手如云,但江湖之大卧虎藏龙,他们这些年执行任务也折损了不少人,渐渐地开始使用蛊术,既方便又安全,何乐而不为?”
韩载沄沉默片刻:“你是怀疑奎星门也在上官氏掌控之下?但上官氏清正扬名百余年,把他们和臭名昭著的杀手组织联系在一起,实在难以想象。”
许绣氤道:“你还记不记得秋格的哥哥沈玉鸣?他身陷奎星门长达十年,但你一向上官氏求助,他很快就被放了出来。当时我就隐隐觉得只怕他们背后有些渊源,否则以奎星门之声势,本不必对上官氏如此惧怕。”
韩载沄看着她,愁眉更结、叹息更深:“若是这样,韩家更是难逃一劫了。”
许绣氤却望着他笑了:“我倒巴不得他们就是奎星门的幕后东主,这样倒好了。”
韩载沄心情虽沉重,也随着她笑了笑:“你这么说,是疯了吗,以你我之力怎能对付他们?我就真不明白了。”
许绣氤道:“你我虽不能对付他们,但天下之大,未必就没有能对付他们的人。”她说到这里,神秘地笑了笑:“我就正好认识一个。”
韩载沄心中一喜,赶紧问道:“是吗?这人是谁?”
许绣氤微微撅起了嘴:“记不记得前几日我问你绣云廊那个蓝胡子的事,你要和我卖关子。这次我也要卖个关子,你想知道呀,我就偏不告诉你。”
韩载沄故意沉下了脸,望着她,但对视不多一会儿却绷不住笑了。
许绣氤笑道:“总之你不必担心,等到真没办法的时候,这位大人物就会来救我们的。”她眨了眨眼睛:“你信不信?”
韩载沄长长叹了口气,握住了她的手:“我信,你说的话我每一句都信。”
许绣氤笑道:“若是信我的话,就该有所表示。难得你白日里回来一趟,至少陪我多说会儿话、待上两刻钟再走吧。”
韩载沄答应了,但却并没有这个福气,很快又有小厮来禀报有事,把他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