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成焕亲切地唤了一声“思隐”,男孩子一看见他就高兴地扑过来,大声叫着“姜二哥”。
姜成焕微笑着抚摸他的头发:“走,我带你去找你的穆伯伯。”
忽然,他们听到了一阵粗糙的响声,墙上立时开启了一道门户。朱祐桦当先走了出来,他手里还抓着一个人,一柄剑搁在这人的脖子上,却是姜玉婉。
接着,朱王爷也走了出来,手里也握着一柄剑、一个人,却是姜王妃。后面又跟着走出了几个手持刀剑的王府下人,来一瓶也在其中。
姜王妃不住嘴地骂着,从“老东西”、“老乌龟”。。。到“老不死的”统统骂了个遍,朱王爷也不回嘴,但握着剑柄的手却毫不放松。
姜玉婉一言不发,只不停地淌着眼泪。
朱祐桦瞪了瞪眼睛,叫着:“小妹、思隐,你们都过来。”
朱蔚婷摇了摇头,反而拉紧了韩思隐:“父王、大哥,你们都误会了。他是来帮我们的,不是来害我们的,你们听他把话说清楚好不好?”
“有什么好说的?”朱祐桦冷冷看着姜成焕:“姜公子若真是为我们好,就自己走过来乖乖被绑上如何?我看在小妹的面子上也不想要你的命,只不过要拿你去向沈相换一样东西。”
“世子想要的是出海的令牌”姜成焕淡定说道:“朝廷下达了海禁,没有相府的令牌,任何人不得出海。你是想把思隐送到东瀛去。”
朱祐桦吃了一惊,心想怎么什么事都瞒不过他?
“不错,思隐处境危险,藏在王府也不是长久之计。”朱祐桦冷冷说道:“姜公子若尚有一点忠义仁善之心,就该成全了我们,也算是你对含冤而死的韩将军做出一点补偿。你放心,等你跟着海船一起到达了东瀛,我自然会放了你。”
“思隐当然要转移,但却不是去东瀛,这绝非上策。”姜成焕目光炯炯看着他:“最好的办法是送他到山野隐秘之处,等待转机。”
朱祐桦冷笑了一声:“转机,什么转机?”
姜成焕道:“圣上病重,议储之事已势在必行。太子是温良宽厚之人,来日登基必将为韩将军平反昭雪,恢复名誉。何必让思隐小小年纪远赴东瀛,背上个叛国弃祖的罪名,终身难回故土呢?”
朱祐桦的脸色变了变,似有些动心,但很快又冷笑道:“你巧言令色,以为我就会相信你吗?你想把思隐骗走,谁知道你到底是何居心?哼,沈君聪的外孙能是什么好东西?”
“大哥!”朱蔚婷终于忍不住喊了一声:“你真的误会了,沈相那份折子不是他亲笔所写,都是周贵妃指使人干的。他。。。”她看了姜成焕一眼:“他的确是和我们一条心,诚心诚意来帮我们的。”
“姜成焕”朱祐桦看了看妹妹,冷笑更深了:“这是你教小妹说的话吧?你可真有本事,随随便便就能骗到无知少女。。。”
但他话未说完,突然“哎哟”一声,腿上已挨了一脚。
“父王你又踹我做什么?”
朱王爷满脸怒色,缓缓收回了他的反勾脚:“你妹妹不是无知少女,不许侮辱你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