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识字。”
谢宛芯陷入了沉默,思忖良久,眼睛亮了:“你说的我都知道了,难为你这份心。你先回去吧,有什么消息我自然会派人告诉你。”
陆氏答应着,她不便再多言,只得道了谢告辞离去。
秦慕川从隔间走出来,问道:“景玉禾是谁?”谢宛芯简单说了几句,叹道:“这位景公子也是在艾叶村失踪的,怕是已凶多吉少。只是失踪的其他几人都已出现了尸身,他却毫无下落。”
秦慕川看着她的眼睛:“他失踪那日去见的人是谁?我看你的样子,你已经猜出来了?”
“是”谢宛芯叹道:“不过,只是我的猜测而已。”
秦慕川笑了笑:“那,我倒要请教了。”
“他看的是唐诗”谢宛芯浅笑道:“他说人如其名,就是说那人的名字就隐藏在诗句里,你只要从无情、多情字面上去想,想想何物最无情,何物又最多情?”
她看秦慕川依然沉思不得其解,便缓缓念道:“无情最是台城柳,依旧烟笼十里堤。”
秦慕川突然恍然大悟:“多情只有春庭月,犹为离人照落花。”
“不错”谢宛芯点点头:“这个人是谁,你明白了吗?”
秦慕川耸然动容。
谢宛芯道:“这个人你我都认识,台城柳、春庭月,连起来是什么?”她走近一步:“就是那位有名的美人花魁,柳庭月。若不是他,景玉禾又怎会欣然前往?”
秦慕川也想到了,仍是有些吃惊:“那他去的,莫非也是那个面对荷塘,门前有两棵黄桷树的宅子?”
谢宛芯睁大了眼睛望着他:“你知道?难道你也去过?”她的脸色突然沉了下来:“柳庭月也约过你?”
秦慕川不敢否认,忙解释道:“事情是这样的,你听我说。。。”他把那日柳庭月假借她的名义相约,来龙去脉说了一遍,细节之处却当然是略去不提。
他说完,叹道:“我一开始的确是蒙在鼓里,若知道相约的人并不是你,那是打死也不会去的。只可惜那只香囊却不小心丢失了,叫我好生遗憾,深感对不起你。”
谢宛芯脸色缓和了,柔声道:“一只香囊算什么,我还多的是。这么说来,你对她是无心的,她相约多人,也未必是对你有心。”她笑了笑:“请秦公子也不必自以为是、自作多情吧。”
秦慕川笑道:“不敢,人贵有自知之明。”
谢宛芯话音一转:“不过,她是不是脱过你的衣裳?”
秦慕川一惊:“没。。。”
谢宛芯道:“你说香囊是你贴身收着的,怎么会掉在那里?若不是她拉拉扯扯,就是你主动脱掉衣裳了?”
秦慕川更是惊得汗都下来了:“绝没有这种事!”
谢宛芯盯了他半晌,捂嘴笑了:“你放心,我怎么会往那方面想?我并不是这个意思。”
秦慕川松了口气:“那你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