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帝后来越发糊涂,竟然将盐业交由商人,导致富商豪强欺压百姓,盐的价格竟然比金子还要贵。
并非无人提过,只是都被压了下去。
而秦笙登基以来,做的第一件事居然就是整治盐税,实在让他们惊讶。
但秦笙更想做的其实还有取消人头税,可眼下若是说出来定然会遭到众人的反对,不能操之过急,只可徐徐图之。
暴君一改往日作风。
其实众人是乐见看到秦笙的改变的。
但秦珏的感受就没那么美妙,秦笙勤于朝政,他在民间传的‘暴君人设’用不了多久不攻自破。
待朝局一稳,即使他找到遗诏也无用了。
民心所向,怎能违背?
“赵海平。”
户部尚书突然被点名,吓得一激灵滑跪在地上:“臣、臣在。”
秦笙:......
倒也不必将他当成洪水猛兽。
秦笙说:“赋税一事,全权交由你监督执掌,若是被朕知晓,谁敢趁机中饱私囊,朕不介意送他们见见阎王。”
“臣定不负使命!”
早朝上的似乎比平时气顺了许多。
至少没那么多幺蛾子。
恩威并施,更得人心。
至于是否会有人带头闹事,秦笙冷哼,他能比那些人做得更疯。
诏令一出,百姓们欢呼雀跃。
丁税不仅减免为七成,连老幼都免去了丁税,这对他们来说,极大的减轻了他们的压力。
盐铁之利在手中还没热乎地把握多久,就被剥夺了回去,富商不可能没有怨言。
可当他们瞧见京中三大富商之一的林氏试图向朝廷施压锒铛入狱之后,顿时不敢违抗命令。
有钱没命花,不值,太不值了。
一时之间,秦笙在民间的风评逐渐转好。
虽然当初的残暴场面还隐隐留在众人心中。
当宫中的消息传到丞相府时,苏子礼不可置信地站了起来:“你说什么?”
侍卫脑袋也有点懵,尽职地重新复述一遍。
苏子礼皱着眉,在书房内来回踱步,只觉得玄幻,“你的意思是如今皇帝会到永寿宫晨昏定省?”甘心认比他年龄还小上一岁的苏知为母后。
后面一句话苏子礼没说出来,左右不大合适。
“确实如此。”侍卫讪讪的说道。
苏子礼陷入了沉默。
究竟是这个世界疯了,还是他疯了。
不对,秦笙对路知知态度的转变和今日早朝不是恰好重叠么?
莫非......
苏子礼有个大胆的想法,被他当做弃子的女儿兴许当真逆袭了。
“夫人现在在何处?”苏子礼急急地问道。
侍卫说:“陛下允了夫人进宫的帖子,估摸着现在已经进宫去了。”
“胡来!”
苏子礼皱眉斥道,“头发长见识短的,擅自进宫做什么,本相还有话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