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放冷不丁看见路知知,眼刀甩过去,“延公公,你找她有何用?”
延公公干笑道:“袁统大人说,此时的陛下只会容许太后娘娘一人靠近,所以奴才斗胆去请了娘娘。”
陈放半信半疑。
他跟随秦笙近八年,他都被秦笙用花瓶砸了出来,总不可能会让路知知这个女人靠近。
要是真如延公公所说,陈放现在就去找口井跳下去。
然而......
路知知一进去,寝殿里面摔东西的声音戛然而止,延公公脸上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些许欣慰。
不是,这欣慰个啥玩意?
陈放不信邪,脚刚刚跨过门槛,就被眼前发生的一幕惊得石化。
时针往回拨五分钟。
本来像个暴躁的狮子到处破坏的秦笙余光瞥见路知知,炸起的毛瞬间软了下来。
满地都是碎片,连落脚的地方都不好找。
可秦笙却视若无睹,赤足就想踩过碎片靠近路知知。
“站着。”
路知知忙喊道,许是她的态度有点凶,秦笙眸子里盈起一层水雾,路知知不由头疼:“乖。”
于是秦笙便安分地站着不动了。
等着路知知走来。
凶不得,说不得。
她怎么觉得这回的秦笙,年龄比之前还小。
路知知一走近,秦笙就迫不及待地伸手抱住她的腰,头埋进了她的脖子里。
像只大型狗狗。
路知知心中叹气:“系统,你能检查出他是怎么回事么?”
【可以。】
几秒后,系统疑惑的说:【经数据检测,秦笙身体各项指标稍微虚了一点,其他并未查出任何不对。】
系统不可能出错。
难道眼前人是装的?
路知知眸子里划过一丝狐疑。
陈放就是被两人抱在一起的画面给吓住的,秦笙毫不设防地抱着路知知。
更准确一点来说,是秦笙窝在路知知怀里。
“陛......陛下?”陈放讷讷的喊。
秦笙不知他在喊谁,但他感觉到路知知动了,立即眼冒凶光地瞪着陈放。
谁也不能和他抢路知知。
陈放:......
怎么说,还挺扎心的。
秦笙的反应和那夜几乎一模一样,路知知松开他:“他是陈放,你不记得了?”
秦笙茫然的看着她,他的记忆中完全没有陈放这个人。
可温软的触觉离去,秦笙又觉得不安,非得攥住路知知的手,仿佛这样她就不会不见。
路知知拉着他到床榻边坐下,延公公赶紧拿来扫帚将地面的碎片清扫干净。
如今秦笙这副依赖人的模样,不能让其他宫人看见,否则宫里的流言止都止不住。
陈放卑微的发现,一旦他在秦笙三米之内,秦笙就会变得十分暴躁。
然后路知知瞥他一眼,仅仅凭着拉了下手就安抚了秦笙。
陈放卒。
为了生命安全着想,陈放老实地待在三米开外。
延公公微弓着腰,五官发愁得都要皱在一起:“陛下突然变成这样,奴才只能对外宣传陛下身体不适,今日罢朝,可若是陛下明日还不好,该怎么办?”
陈放皱眉道:“陛下上回是何时转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