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明欢口齿清晰地吐出一个词，章山的脸就愈加涨红一分，刚开始他只是被明欢所说的帝国法威慑到了，到后面明欢每一句话都戳到了他的心口上。

明欢顿了顿，继续说。

“有一天，我会成为这个国家最坚定最可靠的星际战士，而你们只会成为靠着祖上荣光在家里慢慢腐烂的蛆虫。你们怎么样我不在乎，但请你不要践踏别人努力的决心。”

章山胸口上下起伏，微光中好像看见家中重视哥哥而轻视自己的父母模样，再看着自己面前面色冷静的明欢。

他的声音不禁有几分粗暴。

“你闭嘴。”

说着章山忍不住抬起手朝比他矮半个头的明欢打过去。

明欢头只是微微一歪，她的手肘用力向上顶住章山的胸口，双手抓起章山的肩膀，明欢使劲抬起他，动作利落地给章山来了个后空翻，狠狠地将他摔在地上。

章山重重落在地面，像一座沉重的小山一样，地上扬起一层灰。

明欢低头俯视着躺在地上重重喘息的章山，轻声。

“你看，除了所谓的身份，你也没什么了不起的？”

明欢转头看向李肆。

他的面色又青又白，手指紧握成拳。

明欢拍了拍自己的书包，看了他们一眼转身离开，不再理会失神落魄的两人。

站立良久，李肆才走过去扶起章山，章山看着自己的腿，背部还在隐隐泛疼，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就这样被一个弱身板轻易地掀翻了。

李肆没有注意到章山的神色，他的声音难得地有几分萎靡。

“章山，她说得对，我们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

李肆像是一只斗败了的公鸡，全身的羽翼都失去了神采。

在这所原主眼中的贵族高中，在真正世家贵族看来，这里集中的只不过是一些被家族放弃的没有天赋的弃子，说是培育国家未来的战士的战场，谁不知道不过是个安养余生的温床。

真正的家族希望都集中在帝都的贵族学院，哪里会来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偏僻地方上学。

而章山攥紧了拳，没有注意到李肆的话。

明欢的话像是魔咒一样在他心里盘旋。

躲在一旁草丛的王梧面色有些激动地发红，心脏跳得飞快，像打了鸡血一般。

他原本就觉得章山和李肆突然支开他感到奇怪所以偷偷地跟过来了，没想到却目睹了这一幕。

他的血像是沸腾了一样，明桓这样瘦弱的一个身体，居然能够掀翻颇有实力的章山，她可以的话，自己为什么不行。

他知道他有身体障碍，但是可以为国家做出贡献的工作那么多，总会有适合他的。

他不要，不要永远在父母的庇护下成长。

他也要守卫疆土，也要成为光荣的一名战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