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八零章 奇怪的鸟类(1 / 1)
我家徒弟又挂了
尤前
3095 字
2022-04-22
被吃掉,还不如摔死呢,祝遥开始用力挣扎了起来。那大鹏的嘴却紧得跟铁钳一样,一路飞回了鸟巢,才把她放在了那三只小鸟的中央。 祝遥顿时一阵紧张,等着三只小鸟一扑而上,把她分尸了。 可是那三只秃毛鸟却连看都不看她一眼,嫌弃把它挤到了最边上,扑进了大鸟的怀里。 难道是嫌她肉少了?鸟也挑食。 那只大鸟翅膀一揽把三只秃毛鸟护在了翅膀下,转头看向了祝遥,好似在等待着什么?眼神专注,还特意压下头,凑到祝遥的眼前。 呃……它这是要干嘛? “叽……”大鸟叫了一声,歪着头看她。黑葡萄一样的眼睛,扑闪扑闪的。 祝遥一僵,眼花吧,为啥她从那只鸟的眼里感觉到了孺慕之情? 大鸟见她没有反应,发出了委屈的咕噜咕噜声,用头亲昵的蹭了她两下,似是安慰一样。 祝遥顿时有个大胆的想法,这鸟……不会是把它看来自己的孩子了吧? 她看了看自己光秃秃的鸡翅膀,再瞅瞅大鸟翅膀下的三只秃鸟,好吧,还真有点像。 大鸟没有停留多久,不到半刻钟就把三只小的赶回了巢里,然后翅膀一扇又出去了。 三只小秃鸟极不情愿的走了回来。 一只走回来推了祝遥一下。 两只走回来,又推了她一下。 第三只走回来时,她已经被推到鸟巢边上了。 哟,敢情这窝鸟还排外。 三只小鸟之间也没什么交流,无意思的叽叽叫了几声,就开始打嗑睡了。大鸟不一会就回来了,嘴里还叼了什么。它停在巢边上,嘴一张,哗啦啦的掉下来四五只灰色毛皮长尾巴的……老鼠! “叽叽叽……”窝里顿时发出一阵骚乱,三只小鸟都显得很兴奋,扑通着光秃秃的肉翅膀,双眼发光的看着地上的老鼠。 祝遥心里咯噔了一下,这不会是喂她们的吧? 果然大鸟叼着鼠,依次在每只小鸟的面前放下一只,包括她! 三只小鸟已经开始大快朵颐起来,有的用爪着按着撕成块状吃,有的整个吞。祝遥瞅着面前那只灰秃秃的,全身抽搐,显然还没有死透的老鼠,整只鸟都不好了。师父这里好可怕,快来把你家徒弟捡回去。 “叽叽?”见她迟迟不动,鸟妈妈又把头凑了过来,疑惑的看着她。用嘴把地上的老鼠向她推了推,好像极力劝说她赶紧吃饭的样子。 祝遥:“……” 我才不要吃老鼠!而且还是生吃。 鸟妈妈推了几次,祝遥都没动,它又发出那种不知是伤心还是委屈的咕噜声,然后一转头,把自己脚下仅剩的老鼠也叼到了她面前,再次把两只老鼠都向她推了推。 仿佛在说,喏,给你两只,总可以了吧,快吃快吃! 祝遥欲哭无泪,她不是嫌少啊! 鸟妈妈的偏心行为显然引起了其它小鸟的注意,正在用餐的三只秃毛鸟,顿时停了下来,齐唰唰的朝她看了过来,祝遥感觉到了三倍的怨念值。 …… 怎么办?这老鼠她看着都恶心,别说是吃了。可是看着鸟妈妈那殷切的眼神,她突然有种负罪感。 祝遥眼珠一转,抬起一只肉翅,指着鸟妈妈的背后,一脸兴奋的跳了几下。 待所有鸟都转头看过去的时候,她立马抓起几根树枝把老鼠埋了起来。然后一头扎在了旁边,做成进食的样子。 等四只鸟回头,她才慢慢抬起头来,舔了舔嘴角。 妈蛋,做只鸟还要考验演技,鸟生太艰难了。 —————————————————————————————— 祝遥在这个拥挤的窝里住了下来,鸟妈妈每天会出去数次,每次带回来的东西都不同,有时是各种奇异的花草,有时是各种果子,当然还有各式各样的肉类。无一例外都是生的。 带果子回来的时候还好,她还能吃,生肉她还真无法接受。只能想各种方法引开鸟妈妈的注意力,然后把老鼠,兔子,之类的肉藏起来。 三天下来,她脚下已经藏了好几只了。这样下去,非得露馅不可,而且天气似乎开始热起来,再下去那肉肯定会臭。 为防这种情况,她想了个办法,趁着其它鸟吃果子的时候,抓出一只老鼠,扔到旁边小鸟的爪下。果然它眼珠子顿时亮了,激动的抖了抖肉翅膀,却没有动,疑惑的看了她一眼。一副想吃,又碍于东西是她的,不敢动的样子。 祝遥伸爪把属于他的果子扒了一个到自己的旁边,跟你换! 小鸟这才明白过来,再拔了三个果子给她,才放心的吃起了老鼠。 接下来的日子,祝遥如法炮制,先把肉藏起来,等有果子的时候,再拿出来跟小鸟换果子。几天下来,连小鸟都已经习以为常,每到分果子的时候,已经自动自发推过来给她了。 于是三个月后…… 一直挨着她坐着的小鸟迅速的胖了起来,以大于其它鸟三倍体型的样子脱影而出,占据了窝内几乎一半的空间。祝遥看得都有些愧疚,犹豫着是不是要换对象换食物了。 小鸟们都长出了羽毛,不再是光秃秃的样子。但三只的羽毛都长得有些不同,一只是浅灰色的,一只是深灰的,还有一只灰黑相间的。只有她……是彩色的! 祝遥长了一身各种颜色的羽毛,在全暗色系的鸟窝中特别的打眼,鸟妈妈每次看到她都是一脸疑惑的样子。果然不是一个品种啊,长毛就穿邦了。 祝遥到底是什么,她自己也不清楚,一开始看到七彩的羽毛时,她第一反应,她会是一只凤凰。可是凤凰都有尾羽,她却连一根都没有,尾巴上也没有要继续长的意思。与其说是凤凰,她更像是一只……鸡! 瞬间感觉人生受到了巨大打击。 ———————————————————————— 今天天气晴朗,万里无云,是鸟妈妈带着所有小鸟一起出门的日子。 比起初见来,三只小鸟都长大了不少,体型增长了一倍,除了三号小鸟,它长了四倍。是祝遥喂的。唯一没怎么长个的是祝遥,可能是只吃果子的原因,只不过她原本体型就比其它的鸟大,这会也算瘦得不是很明显。 出了窝才知道,原来悬崖之上,有那么大一片的平地。第一次出来,每只鸟都很兴奋,虽然不会飞,却扑腾着这里扇扇翅膀,那里挠挠爪子,玩得不亦乐乎。 直到鸟妈妈一声长鸣,停在了崖边上,三只小鸟才不情不愿的走了过来,排排站好。祝遥是最后一个。 “喳……”鸟妈妈对着四小只叫了声,像是对她们说了什么,只不过祝遥没听懂。 显然另外三只听懂了。 第一只张口叫了一声,“喳……” 第二只张口叫了两声:“喳喳……” 第三只张口叫了三声:“喳喳喳……” 第四只祝遥:“……” 队形被打乱,四只鸟齐齐回过头来,眼光唰唰唰的集中在她身上,里面满满都是谴责和不满。 你到是叫啊! 呃…… 祝遥缩了缩头,一滴冷汗掉了下来,看着四道越来越严厉的眼神,只能硬着头皮发出一声:“叽……” 三号小鸟一翅膀就扇了过来,直接拍在了祝遥的头上,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祝遥顿时觉得眼冒金星,真狠!说好的兄妹爱呢? 不是她不叫啊,实在是她根本发不出那个喳的音,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和这些鸟的构造不同,虽然都已经长出了羽毛,她仍旧只能叽叽叽的叫,它们却已经学会喳喳喳了。 当然她还是不会说话,可能她这种品种的“鸡”根本就说不了话,或许她可以试着喔喔叫一下。 祝遥受了惩罚,鸟妈妈也没有再继续为难她了,不知道咕噜咕噜的对着她们说了一阵什么,一号浅灰色小鸟跨出一步,站在了鸟妈妈的旁边。 众鸟还没有反应过来,鸟妈妈却突然打开翅膀朝着一号小鸟一推,把它推下了悬崖。 一号小鸟只来得急“喳”的惨叫一声,就掉了下去。祝遥都惊呆了,鸟妈妈你肿么了?这个是那只孩子少吃一顿,都会伤心的咕噜噜的鸟妈妈吗?为什么画风格突然变了喂? 下一刻,祝遥才明白鸟妈妈的意途,因为一号小鸟,已经自己挥着翅膀飞回来了。它在教它们怎么飞? 一号小鸟回来后,就轮到二号小鸟,它也学得很快,掉下去一会就飞了回来。到是三号胖鸟小朋友,花了比其它都多两部的时间,才飞回来。它身体太肥重了,一上崖顶已经累得趴在了地上。 最后,轮到了祝遥…… 鸟妈妈朝它咕噜噜两声,示意她过去。 祝遥退后一步,再退了一步。 然后拔腿就跑。 她才不要去跳悬崖,如果她真的是鸟还好,关键是她明显一只鸡啊,跟其它的鸟根本不是一个品种,这么高掉下去,铁定会摔死的。我不要! “喳……”鸟妈妈翅膀一扇飞了起来,落在了祝遥面前,挡住了她的去路。她转身想逃,鸟妈妈却一爪子压在了她的背上。 那咕噜咕噜的声音更大了,仿佛在教训她的不听话。 抓着她又飞回了崖边。 要死要死要死! 祝遥一慌,趁着它松爪的瞬间,呲溜一下又逃了去,跑得远远的。 她抵死不从的态度惹怒了众鸟,三道劲风扫来,一、二、三号小鸟并排站着拦住了她。叽叽喳喳的一顿乱叫,好像在谴责她的任性一般。齐齐低头,一下一下把她往崖边拱。 本是同“窝吃”,相煎何太急啊! 眼看着离崖边越来越近,祝遥心都拔凉拔凉的,会死的吧,一定会摔死的吧。 突然天空传来一声高吭洪亮的长啼。 四只鸟顿时停下了动作,像是听到什么恐怖的声音一样,齐齐颤抖了起来,特别是崖边的鸟妈妈,整只鸟都蹲在了地上,抖得身上的毛一波波的往下掉,最后像是控制不住心底的恐惧一般,一头扎进了地下。 呃……你是鸵鸟吧? 一至三号小鸟也是一样,紧跟着妈妈的脚步,唰唰唰,三颗鸟头也扎进了土里。 祝遥瞅了瞅右边的鸟妈妈,又瞅了瞅左边的三只小鸟。呃,她是不是也要从善如流一下? 可是这崖顶的地面好硬,这样直接扎进去,会扎出毛病吧?但如果不扎,会不会显得不合群? 于是…… 祝遥作弊的用爪子扒开了一个坑,把头缩进坑里,再盖上两把土意思意思。眼神却四处搜索,到底令它们害怕是什么? 一时间,狂风大作,有什么落在了她们前方不远的地方。眼界里顿时出现了一双洁白的鞋子,她忍不住转着头往上看,看到一个白衣如雪的身影,那是一个男子。看清他脸的那一刻,祝遥下意识的屏住了呼吸。 她从来不知道一个人可以美成那样,只要站在那里,仿佛世界一切都成了他的陪衬一般。他长发及地,眉间一点朱砂似是带着轻愁,嘴角带着丝笑意。 祝遥眼睛瞪圆,帅哥啊! 不过还是不如她师父,师父才是独家的。 “小妹……”他突然开口,声音也是轻柔温润如水一般,隐约觉得在哪听过。 看来他是来找人的,那她们怕个屁啊。 那男子直直的看向鸟群,眼神轻柔得似是要滴出水来,不对,是真的在滴水啊! 他居然哭了,祝遥没由来的一阵心疼。也是,丢了妹妹,多着急啊。看来他这个妹妹真够槽心。 怎么感觉他朝这边走过来了,咦咦咦!还真走过来了喂! 男子蹲下身,停在了祝遥面前,双手穿过她的小翅膀,像是拔萝卜一样,噗的一下,把它拔了出来。 “小妹。”他声音带着三分欣喜,七分忧伤,专注的看着她的斗鸡眼。 卧槽,原来她就是那个槽心的妹妹。 界灵,这回的马甲又自带剧情,你丫通知我了吗? 帅哥抱起她,手轻轻的抚过她羽毛上的泥土,像是怕弄疼了她一样,分外的小心翼翼,如获至宝一般把她圈在了怀里,“我带你回家。” 祝遥一愣,怎么总有鸟喜欢带她回家?帅哥,你谁啊你? 帅哥却已经抱着她飞身而起,她忍不住回头看向崖顶的众鸟们。 好吧,它们还埋在土里动也不动,说好的兄妹爱呢? ———————————————————— 这个美得让人……特别想毁他容的男人,带着她回到了一开始见到的那棵大树。 祝遥这才真正意识到,这棵树到底大得有多么离谱,男子带着她飞了半刻钟,也没看到树顶,即使最小的树干都像足珠场那么粗,越往上,树上隐隐有了房子一样的建筑,各式各样的,红的绿的白的,只是个个都像是果子一样。只是加上了门窗而已。 这棵树都可以建一个城市了。 男子飞了好久,才到达目的地,在一座巨大的宫殿前停住了,这应该是树的中心,宫殿比起零星看到的房子来说,大了百倍,殿前还有一个若大的广场。 上面已经站着不少人,好似都在等着她们一样。 男子终于停在了那个平台之上,迎面走来的是一个穿着五颜六色的大婶,那脸还有点眼熟,这……这不是她变成蛋的时候,凤族那个大婶吗? “韶白,找到了吗?”大婶迎了上来。 韶白?祝遥一愣,抬头看向抱着自己的男子,不会吧!这个美得天怒人怨的男子,就是当初那个瘦得皮包骨的小孩! 请问你的成长秘决是什么?跪求! “嗯。”韶白应了一声,抱着祝遥的手移了移,露出整个头来。 “让我看看!”她上前一步。 “HI,大婶!”祝遥想打个招呼,发出的声音却只变成了一声,“叽……” 呃…… “果然是……”大婶一点都不在意她难听的声音,一脸激动的朝她伸出手来,韶白却轻轻侧身避开了,大婶举着空空的双手一脸尴尬。 看来韶白小朋友跟大婶的关系不是很好的样子。 大婶咳了两声才道,“她没事吧?” “气息微弱,身形瘦小,不会化形,连飞行都困难。”他的声音越来越沉,最后一句还带着颤音,低头看向怀里的祝遥,眼神带上了一些心疼和哀伤,轻轻抚着它身上有些杂乱的羽毛。 “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身体可以慢慢养回来。”大婶长长叹了口气,眼神中划过一丝什么,小心的问道,“韶白啊,你看小七已经回来了,那么小六……” 她话还没说完,韶白的脸色瞬间冷若冰霜,就连祝遥都感觉到了那股冷气,“她连尾羽的都没有。” “……”大婶像是吓到了,倒吸了口气,一脸震惊的样子,表情分外的复杂,看着祝遥的眼神居然带上了丝怜悯。 长大版的韶白冷哼一声,抱着祝遥头也不回的就走了,扔下广场的众人。 咋了这是?谈崩了? —————————————————————— 长大后的韶白,意外的是个非常温柔的汉子,完全不像小时候经历过阴影的孩子。 自祝遥被他带走后,它的大小事,都是他一手包办的,就像一个五星级保姆一样,衣食住行无一不是经他的手。把她当成孩子一样养着,而且还是娇养。无论它怎么闹腾,他都是笑得一脸温和包容的样子。 祝遥怎么都无法把他,跟曾经那个瘦得只剩一把骨头的小孩联系起来。也亏得他,经历那样的事,两千多年来,居然没有长歪,反而长成这样温柔帅气的好青年。 没错!她这次重生的马甲,就是上次昏倒时,莫明变成的那个蛋,而且距离上次已经过两千年了。 韶白小朋友整整孵了她两千年,他也从一只小凤凰变成了一只大凤凰。所有鸟都以为,它是一颗死蛋。韶白小朋友却坚持不懈,终于把她孵出来了。 小伙子,不错,有前途。也不枉费她还是个蛋的时候,就带他出了那个鬼地方。了解前因后,祝遥欣慰的拿爪子拍了拍韶白,却不小心用力过猛,呲啦一声,在他胸口上开了几道长长的口子,三条长布条迎风飘扬,露出后面若隐若现的肉体。还有两点红红的……“非礼勿视”。 呃……操作失误。 韶白仍是一如继往的好脾气,连责备都没有一句,转手把它放在床上,就返身去后面换衣服去了。到是让祝遥一脸的愧疚,还不如骂她呢。 据她最近得到的可靠消息,她貌似是一只凤凰,这点让她很欣慰,至少不是只鸡。 但她跟普通的凤凰又有些不同,别的凤凰身上的毛是火红色的,她是彩色,一身的杂毛。而且她没有尾羽。祝遥撅了撅屁股,瞅了瞅本应是长着尾羽的地方,却只有一方光腚,长叹了一声。 “别伤心,会长出来的。”韶白换了身蓝色的衣衫出来,安慰的摸了摸她的头,看着她的眼神分外的哀伤。把她抱进怀里,把头靠在她翅膀上,沉声道,“对不起,小妹,是二哥没保护好你。” 呃……光腚的是我,你难过什么啊喂?再说她对做鸟什么的没想法,所以少几根毛也没啥概念啊。 “醒了吗?”大婶笑得似朵菊花一样的飘进来,祝遥被带回来的十几天后,才知道大婶这个凤族族长叫纤羽。“看来精神挺好嘛,小七。” “叽……”大婶好,祝遥拍了拍翅膀,算是打招呼。 纤羽笑得更加菊花灿烂了,把手里的果盘放在桌上,拿出一个递出过来,“小七来,吃个果子。” “叽!”谢谢!祝遥不客气叼了过去,吃完只觉得体内升腾出一股热气,停留在丹田之处,顿时浑身都是劲。她有些明白,当初韶白为什么说她弱了,凤凰是神族,她弱得没有一丝神力。 “真乖。”纤羽大婶夸了一句,小心翼翼的瞅了旁边一脸温柔的韶白一眼,状似不经意的道,“现在这世间也不知道怎么了,听闻极南那边的冰寒是越来越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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