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下!”
鹿鸣见那黄衣女子似乎已有所警惕,于是大喝一声道。
麒麟一脸懵逼:这不说得好好的么,怎么突然又翻脸了。
“若要我信你,你也得拿出诚意来!”
鹿鸣小声道,随即又大喝道,“跪下!”
麒麟怒视鹿鸣,还想要挣扎一下,剑尖只往前一送,便刺破了他的脖颈皮肤,渗出血来。
麒麟无奈之下,膝盖一软,便跪了下去。
他跪之前还有一百个不情愿,但是踏踏实实跪了之后,又觉得也不过如此。
能屈能伸,才是英雄好汉,他安慰自己。
操你妈的刘飞,早晚弄死你丫的,不弄死你小爷我是小丫头养的。
“姑娘,烦请你寻结实的绳子来,将此人捆起来!”鹿鸣叫道。
他随后又对麒麟低声道:“装装样子,配合一下。”
麒麟欲哭无泪:“先帮我治伤,否则流血也流死了。”
那黄衣女子怒道:“为何不杀了他!”
鹿鸣道:“此人知道星宿派不少秘辛,杀了岂不可惜,正好从他嘴里拷问星宿派之事,而且她武功不差,姑娘难道你就不想学到她的剑法?”
黄衣女子果然心动,将拇指粗细的马缰绳割下,在鹿鸣监视下,走近麒麟,将他手扭到了身后。
麒麟瞥了一眼女子,脖子就在眼前,自己只需一动手便可将黄衣女子杀死。
鹿鸣将的剑尖轻轻一递,搁到了脖子。
寒意入骨。
麒麟不敢丝毫异动。
鹿鸣还指点黄衣女子打了一个越挣扎系得越紧的死扣,将麒麟捆得像是一个粽子般。
“姑娘,你有伤药吗,他死了就没有了,何不帮他伤口治疗一下。”
“我没有伤药。”
“那就简单包扎一下吧,别流血就成。”
黄衣女子虽不情愿,仍为麒麟简单包扎了一番,勉强止住血。
麒麟的腹部入肉不深,并没有伤到内脏,但是腿部中的一剑却极深。
黄衣女子恨他,包扎时故意动手脚,在伤口上用力挤压,疼得麒麟脸抽搐到了一块。
等我脱困,必然十倍百倍讨还回来!麒麟咬牙切齿地暗暗发誓,在心里已经给这两人施加了至少十种刑罚,每一种都惨不忍言。说来也有意思,原本很气,但是这么想了之后,似乎又好过了一点。
鹿鸣见麒麟已经捆好,便是自己想要硬生生挣断也难,便将他放到了马背上,并扒下他的袜子塞在嘴上,然后与黄衣女子相互通报姓名。
黄衣女子姓叶,名叫叶玉环,是河东路武林风尘豪侠黄河老人门下的女弟子。
另两位却是黄河老人的知交好友寒江钓叟门下弟子,一位姓韦,一位姓金,叶玉环与他二人平时以师兄妹相称。
鹿鸣自称叫刘飞,师承巴蜀风雷山庄李承乾,数日前被星宿派弟子挟持。
鹿鸣看出叶玉环的怀疑,便将羊皮纸掏了出来:“姑娘请看,这就是大辽的军情图!”
叶玉环接过去,看不出所以然,但是也能知道这应该是份地图,尤其标注的地名都是关外草原上的地名,她的疑虑去了大半。
“叶姑娘,我比你痴长一岁,就叫你叶师妹吧!”
“是,那我也叫你刘师哥吧。我印象中,你们好似……也出现在酒楼之上,另外还有一名女子?”
鹿鸣笑道:“叶师妹好记性,的确有一名女子,此女是星宿派丁春秋的弟子,门中的大师姐,她一身毒功,极为厉害诡异,幸好她先行去了五台山,我才有机会脱身,若是叶师妹不信,我们也可同去五台山,叶师妹一见便知。”
叶玉环一想到要面对丁春秋这种武林人避之不及的大魔头,忙道:“刘师兄,我自然信你。”
“叶师妹,韦师兄和金师兄二人的遗体,须得寻两口棺材装了,另外是否要送回老家?”
叶玉环想到两个同伴的死,不由悲从中来,只是江湖经验不足,便有些迟疑。
鹿鸣道:“若是叶师妹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也可将二位师兄遗体放在代县的义庄,给点银子,请人帮忙看着,然后送一封信回家,看她师门长辈如何说,两位师兄也是见义勇为,死在星宿派弟子毒手之下,也是江湖好汉行径,自有师门来处理此事。”
叶玉环当即道:“如此甚好。”
鹿鸣又笑道:“还有一个更紧急的事,就是我们抓获的这人,须得寻一个僻静处,才好拷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