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肤像是浸泡在水里过长时间而导致的褶皱发白,有的甚至骨头脱了皮肉,白花花的肉松垮垮的几乎摇摇欲坠。
里面的眼睛全数被挖了出去,只剩下空洞洞的血口,又像是无声着从中凝视深渊,同时,它也在深深地凝望着你,莫然像是虫子爬满了全身似的,内心悚然不已。
这些看起来只不过是些十几岁的孩子,有些年纪稍大的,就会在他被挖出眼睛以及鼻子处塞满着大蒜。
其他部分家具摆放的很简单,只有几种空旷的桌子以及数多锋利的刀具,血迹斑斓的木桌犹如被血液浸泡了个遍,桌角隐隐约约泛着猪黄油光,还有坑坑洼洼处,埋藏的许多不知名的黑色小颗粒,油渍的臭味和冲天的血腥味或在一起,即使一风一动,都会引起空中强烈的腥臭。
而在屠宰场深处,则摆放着一个不知名的神像雕塑,青面獠牙,血衣诡姿。在它前面则摆放着香炉,里面的烟像是刚点上的,似乎是给自己所做之事一个心理安慰,这才通过信仰邪神来麻痹自己。
无论是头颅还是邪神,里里外外都透露着一股诡异的气息,莫然强忍住内心的翻涌以及呕吐的欲望继续勘察下去。
做这些丧尽天良的事总归是会降临到自己头上的,报应是迟早的!而他们,必须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哈哈哈,听说那个姓林的小兔崽子被送回来了。”
“那可不,我还听说是被一个小姑娘给送回来的,可也真稀奇啊,为何晁老板不把那小姑娘一同带过来?又何必要废白白十两银?”
从里面的铁门传出两道不同的声线,莫然朝着那处方向看了一眼,随之躲在一旁桌子下面,也好在这屠宰场没有点上煤油灯,四周阴暗,即使藏了个人,也压根发现不了。
不久,一高一矮两个赤裸上身的粗壮男人便走了出来,其中高个子围着一条黑皮围裙,面目狰狞,一看便知是主刀人,而旁边那个矮子,对着高个,恭恭敬敬,想必是下手。
两人来回对着话,又走到了一旁桌子旁边坐了下来。矮个儿见此,立马端了一杯茶,恭敬的请高个享用。
而主刀并没有理会他,只是轻蔑的瞟了一眼,接着用自己的皮围裙磨着手中的刀。
“头狗,晁老板的心思又且是你能猜透的?在这阴寒地狱的屠宰场,只管做好你自己的事情,如果是起了八卦,懂了歪心思,日后这猪肉肚子装的可就是你的头。”
“哎呦呦,刀哥,我哪敢动那种心思呀,都怪那姓林的小兔崽子,把我气得呀,都糊涂了!”
叫头狗的矮个立马笑眯眯的对着刀哥吹捧一通,这刀哥不仅是主刀人,还是朱老板身边的一把手,在他手下混,就必须按照他的规矩,才能有幸攀上朱老板这可大树。
“头狗,别唧唧歪歪整天说些没用的,今天是你看守,等会儿去给那恶心玩意喂点好东西。”
头狗一听,三角的眼睛顿时发出了亮光,抬手搓了搓脸颊旁的黑痣,来回撵着黑痣中间的一根毛,随后,笑着说了好几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