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茶忍着笑意,“我先进去看看爸。”
丁建芳没吱声,估计被气到了。
温茶推开门。
“你终于舍得过来了?”温世立躺在病床上,气哼哼道,“坐我旁边,我有事要说。”
温茶坐在一旁的沙发上,“不知道爸有什么事要吩咐我的?”
温世立沉吟了一会,组织了一下语言,温茶也没催,耐心地等着。
“我准备给你百分之二十的公司股分,然后你从这个家里搬出去吧,”温世立说道,“反正你也不想呆在这个家里,我也不拘着你了,二十的股份够你用的了,毕竟是我的儿子也不能亏着你。”
温茶手一顿,脸上的表情一滞,她能感受到胸口传来的钝痛,眼睛也胀得难受。
这不是她的感情,而是那个小姑娘的,她的灵魂虽已经消散,可她的体内仍留着几分残留。
那个像花朵一样单纯的灵魂,散发着淡淡的清香不是这些脏脏腐败的东西能比的。
要是小姑娘亲耳听见会哭的吧。
“没事哦,有我在。”温茶手抚上胸口,喃喃道。
她可是一匹信守承诺的狼,承诺过的事,她一定会办到,有些事还是早点解决的好。
“喂,你,就是你,别以为我敬你三分你便真将自己当个大爷,”温茶半跪在床上,捏住温世立的脸,一抹浓烈的紫在温茶的眼中缓缓晕染开,“听着,我是你疼到骨子里的儿子,给我公司你所有的股分,以后我说什么你听什么,胆敢不从,我不介意尝尝你的灵魂是什么味道,不过我估计肯定是难以入口,这种腐烂到骨子里的恶臭。”
“我明白了,大人。”温世立瞳孔逐渐失去了焦距,机械式地回答。
“乖,你还有用处,我也不想这么早就解决了你,”温茶松开手,抽出纸巾细细地擦拭着手指,“这两天你让公司把合同拟好给我。”
“是,大人。”温世立瞳孔恢复了焦距,语气依旧恭敬。
“之后在外面不必喊我大人,直呼其名便可。”
“是。”
“我先走了,接下来你自己看着办吧。”温茶语气淡谈,眼神淡漠。
“是,恭送大人。”
温茶出门,瞥见一旁的丁建芳母女,这种渣滓还是尽快除了吧,活着也是浪费资源。
她是妖,生性本就淡漠,换以前这种事她压根儿就不会理会,可如今她既然占了人家的身子,该做的事还是要做的。
人类的一生短暂而又脆弱,像极了树枝上绽放的花儿,只消轻轻松松地一折,便会身死道消,不复存在。
对于他们这种大妖来讲,人类的一生就是昙花一现,如果产生了交集,有了眷恋,痛苦的也只会是他们,在那漫漫的时间长河中徘徊痛苦,直至灵魂消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