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茶打了个响指，丁建芳的嘴巴便像是被胶水粘住了一样。

“这舌头，你要是不想要我可以帮你处理了哦。”温茶蹲下身子，笑着托腮，露出两颗小尖牙。

“唔！唔！”丁建芳想用手扒开嘴巴，看着温茶的表情像是望着怪物。

你不是温茶那个废物，你是妖怪，怪物。

温茶读懂了丁建芳的眼神，也不否认，大大咧咧地承认，“是哦，我是从地狱归来的妖物，而这个妖物要帮一个可怜的残魂完成愿望，你要不要猜猜是什么愿望？”

“唔唔！”

贱人，恶心的怪物！快放开我，我要报警，我要让警察抓你！我要让你身败名裂！

“你以为我告诉你们会让你们说出去吗？但是别怕，我不会杀了你们的哦，”温茶说道，她的身周凝出无数细小的黑雾钻入两人的身体，“不过是万蚁噬心罢了。”

只要企图说出她的名字，无论是想还是写，只要有一点点不轨之心，便会感觉到无数蚂蚁在啃食自己的血肉，是真的在啃，去医院是没有用的，次数多了，便会从世上消失，干干净净，连个头发丝都不剩。

温茶也是第一次给活人用，平时是被她用来处理抬上山的死尸的。

温茶：……

等等，她好像知道为什么传她吃人了。

丁建芳哭了，她一旦想要咒骂温茶，身体里就传来一阵痒痛感，想要去抓挠，手被绑了个结实，绝望中甚至希望温茶一刀解决了自己。

“想死？你还没那个资格，”温茶揪起她的头发，迫使她看着自己的眼睛，“我会让你做一个梦，梦里你将切身品尝她受过的苦一遍又一遍，睡吧，睡着了你的惩罚也就开始了。”

丁建芳挣扎着，想要睁开眼睛，她不能睡，不！

“呵。”温茶望着已经昏睡过去的丁建芳，轻笑。

“咚！”

丁建芳刚从地下室出来，便被梦中的温娇娇丁建芳推搡着，从楼梯上滚了下去。

混乱中她被塞进了后车厢，跟杂物放在一起，随着血液的流失，她的思考能力越发的迟缓，呼吸逐渐薄弱，颠簸中，她被丢了出去，嘴里塞满了泥土，她拼命挣扎移动也不过是翻了个身，灰暗的天空，鼻尖是腐烂的树叶混和着泥土的味道，身上有虫子爬来爬去，苍蝇盘旋在她附近。

意识逐渐模糊，等睁眼时，鼻子里被灌入大量的水。

年幼的温娇娇像是在玩什么有趣的抓住她的头发将她往水桶里按，假的丁建芳站在不远处冷眼看着，不仅不阻止还鼓励她的女儿做的真棒。

温娇娇得到夸奖，下手更狠了。

她是丁建芳，她不是温茶！丁建芳内心呐喊着。

可不管她在心里如何呐喊，时间依旧像是一个圆圈一样，不断循环，不断重回。

温茶出门前看了温娇娇一眼，便走了，临走前吩咐杨文谟，“两天之后不必守着，会有人带走她们的，让你的朋友守门的时候带点驱蚊的东西。”

“是，爷！”

温茶回到家，躺在床上，不明白这算不算报仇成功，温世立已经变成了傀儡，丁建芳等醒了估计也疯了，至于温娇娇给点教训就够了，应该可以了吧？

温茶眼皮搭拉几下，便睡着了。

一个莹白色的小光点从她身体里钻了出来，变成一个半透明的人影，模样与温茶一般无二，只不过神色更温柔。

她俯下身，轻轻吻过温茶的脸颊，笑颜如花，只见她的身体化作无数碎片，在风中消散。

“谢谢你，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