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笼子装的是一只大猫还有一条大蛇,只见那大猫毛色艳丽,背部和体侧呈淡黄色,腹部为白,全身布满了黑色的条纹,额头中央的花纹像极了汉字中的王字,而那大蛇吻背和眼前有黄白色横纹,通体黑色,有三十五条以上白色横纹。
这两只都是幼年期的东北虎和眼镜王蛇,也不知道是不是上辈子干了什么缺德事被这帮疯子给抓了。
众人摩拳擦掌,先是合笼前观望了一会儿,然后便开始下注,下了注之后便改不了了,愿赌服输。
可比赛开始后预想之中血肉横飞的场面并没有发生,它们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一样蜷起身子缩在笼子边儿上,一虎一蛇隔了老远。
有些人觉得无趣便上前踢那玻璃,“死畜牲,快动啊,我在你身上可压了六十万!”
那东北虎似能感觉到玻璃的震动,竟回过头来看他,张开自己的血盆大口,向那人展示自己锋利的爪牙,方才还在叫嚣的男子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一旁侍者欲过来将他搀起,却被他一掌挥开。
“不过就是一只被笼子关起来的牲口!”那人从地上站了起来,整了整衣冠,面带鄙夷,仿佛方才被吓的坐在地上的人不是他,仍是那副高高在上的姿态。
付勇并没有走过去询问对方为什么会在这儿,而是拉着曹少钦站着一旁看戏。
温茶站在人群里,颇有些格格不入的感觉,她端着果汁,嘴角噙笑,付勇正站在一旁暗戳戳的打量,只见对方视线突然转向这边,吓的他拉着曹少钦就往墙角躲。
事后才反应过来自己为啥子要躲,又没干什么缺德事,他完全可以往他面前一站,一脸拽相,“呦,你也在这里啊,真巧。”
“付哥,”曹少钦拽了拽他的衣袖,“咱俩为什么要躲起来啊,不过去么?”
“再等等。”付勇不由自主将声音压低说,真跟做贼似的。曹少钦虽然有些不明白,但还是乖乖站好,可怜巴巴的伸着脖子瞧热闹,付勇心中升起几分负罪感。
那一虎一蛇始终没个动静,有些人坐不住了,开始围着玻璃敲敲打打,他们似乎对这玻璃做的牢笼十分自信,有些胆大的还隔着玻璃去踢老虎。
温茶唇边的笑容愈发的灿烂,可那双眼眸却跟淬了冰似的泛着点点萤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