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闹灾的时间,爷爷和奶奶是轮到二伯家里的,可二伯没接,爷爷和奶奶还是住在了这里,闹了灾二伯他们也没有送粮食过来,到后来爷爷饿死,二伯和二伯娘过来大闹了一顿,说爹娘亏待两位老人,最后还是找了族长,找了长辈,奶奶出面作证才作罢,经过了这件事,两家关系更不好了,无事也都不上门,连邻居都不如。
平时二伯和伯娘也很少来看奶奶崔氏,反正她穿过来二十天,没有见过那边的人,看来两家的关系确实很僵。
至于自己家这边,自己的娘姓周,不过平时人家总喊她长顺家里的,或者是大中他娘,很少叫她周氏,或者是王周氏。
家里的人除了奶奶外她都见着了,至于奶奶,娘不让自己去看,非要过够一个月才让去见,说要不的话有血腥气,怕不吉利。
巧真正想着家里的这一堆事,就看到巧红气喘吁吁的进了屋子。
“红儿,做啥去了?跑的这么累,你出去了?”巧真问着。
“姐,我出去看热闹去了。”巧红用袖子擦了下额头的汗,然后拿袖子扇着风。
“快歇会,你看啥热闹了?热诚这样。”巧真也用袖子给妹子扇着风,眼内带着趣味,她不能出去,心里急的慌,现在听说了热闹,就想听听。
“姐,你坐,我和你好好说说这事。”巧红开始说了起来:“前天咱们这儿里不是下雨了吗?娘当时还在屋里说这雨下的老大,雷打的吓人,实在是邪性,怕是老天有啥伤心事了。还说这下过雨,地里的草该疯长了,得去薅草,又该忙了,姐还记得不?”
巧真点头,前天的事她咋能忘,那天的雨是很大,她站在窗户前看,外面阴的就像是黑天一样,雨哗哗的像盆子泼。从屋内跑到院内,在跑进来,衣裳都能湿透了,想想雨多大。
“就是这么大的雨天,虎子他娘来看他了,结果就出事了。”巧红继续和姐姐说着。
“虎子他娘?怎么来看他?为啥这么大雨来看?”巧真示意自己没听明白。
“姐,瞧我这猪脑子,忘记和你说了,虎子叫朱虎,他爹叫朱得顺,他爷叫朱老二,他奶生了他爹一个儿子,仨闺女,他们家里的日子原来可穷了,虎子娘嫁过来的时间带了不少的嫁妆。
听说虎子娘把嫁妆拿出来给虎子爹做本钱,他们开始做小生意,还生了两个孩儿,一个是虎子,一个是牛子,虎子娘可能干了,在咱们庄子都是出名的。
她可能受累了,帮着虎子爹一起做生意,俩人慢慢就把生意做起来了,听人说虎子娘那时间拿出了五两银子的本钱,现在虎子家里可趁个几百两,在咱们庄是有钱人。这几百两里有虎子娘很大的功劳。
要没有她,虎子爹现在还啥也不是呢,可虎子爹有钱了,也学人纳了个妾,本来虎子娘是不同意的,可虎子爹说她要是不同意就休妻,说她善妒,最后没法虎子娘同意的。
再后来虎子爹就不让虎子娘在镇子里管生意了,让她回庄子,他自己和小妾在镇子,虎子娘在家和婆婆不对劲,姐,你是不知道,虎子奶奶可不是东西了。
虎子奶奶做媳妇的时间就出了名的,虎子爷兄弟四个,养活老人一家一年,等虎子太奶跟着他们过的时间,虎子奶奶让她婆婆住在猪圈里,别的儿子媳妇上门说理,都被她骂了出去,她骂人可厉害了。她婆婆是整日的哭,可也没法,虎子爷当不了家。
现在虎子奶奶自己做了婆婆更是坏,骂媳妇就跟吃饭一样,骂的那个难听,虎子娘的日子可不好过了。”巧红说到这里深深的喘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