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真听了朱婶的话抬脚踹了她一脚,道:“你给我听清楚,我今个就说一遍,他刘明义休我,是因为他考上了举人,想娶个身份高贵的女人,想谋更还的前程,他嫌我碍眼,以三年无子的罪名给了我休书,可他拿休书回来的时间,我刚被珍出有了身孕,这样他的休书就不能成立,他就不能以为这罪名休我。
他怕我阻了他的前程,只得给我编造个罪名,说我犯了淫乱的罪名,说我偷人,不然她没理由休我,这罪名我当然不认,和他论理,他怕事情败露,让人给我灌了落胎药,我不肯要休书,因为我担不起这样的罪名,这样的罪名能把我逼死。
可他趁我昏迷的时间给我按了手印,我哀求他的时,他又把我推倒,让我磕破了头,我闭过气去,他以为我死了,怕人追查,究竟把我扔入乱葬岗,若不是宝生大哥刚好经过,怕我就死在了那里。
以前我忍着不说事情的真相,是觉得没必要,信我的人知道我不会做下那丢人的事,不信我的人,我说破嘴都没用,哪知道我不做声,你们都以为我好欺负,上门来辱骂,你们与我有何关系,我凭什么受你们责骂!我一没偷人,二没做丢人的事,听别人说的你们就信,我现在也说你们闺女偷人,你们为何不信?
今日我把话说清楚了,以后若是谁在说我不清白,谁在辱我名声,我直接拿刀杀到他家里去,不想过好日子,你们就可劲的说。”
巧真的话落,众人看着她杀气腾腾的样子都议论开了,对于这事大家多少都有些耳闻,不少人知道巧真真是被冤休回来的,觉得刘明义无情,休弃糟糠之妻,所以对巧真还算友善,不过也有不少背后生事的,可劲的坏巧真的名声,说她不正经,就连和宝生都不清不楚的。今个巧真这样一说,不管别人信不信,起码没人能找理由说她了。
“巧真头受过伤,不能受大刺激,说不准会做啥傻事,你们还是别气巧真,不然真出了啥事,可是自找霉气,在说巧真是个好的,她不会做那丢人的事,都散了吧。”这时小三儿陪着老亮爷来了,这话是老亮爷出的声,他这样一说,往后惹巧真的人还真不多,受刺激啥事都做的出来,要是真砍人了可咋办,还是收敛点的好。
“老亮叔,你可来了,快,去看看俺娘。”周氏顾不得别的了,急忙往里请着人。
不少人议论着散去,也有和王家交好的没走,想看看陈氏的情况。
巧真踢了朱婶一脚,冲她杨了杨菜刀,朱婶爬了两步,站起来跑了,巧真是个疯子,她不敢计较了,至于闺女的名声,等她缓共劲来再说。
看没人找自己麻烦了,巧真拎着菜刀又到了赵氏面前。
“你,你做啥!我可是你伯娘。我,我看你敢动我。”赵氏有些怕,刚才这巧真像疯魔了,自己可是也骂过她。
“滚!滚出去,以后再不准来,不然我真砍了你。”巧真丝毫不客气,使劲踢了赵氏几脚,二伯一家在这里是添乱,奶奶还不知道啥样,让他们一家在,闹心的慌。
“你,你个……”赵氏的话还没说完,巧真直接拎起了菜刀,冲着赵氏就砍了下去。
赵氏连滚带爬的躲了过去,然后站起了身大叫道:“杀人了,杀人了!王巧真她疯了。连我都敢砍,她真疯了啊。”
巧真直接把她撵出了院子,其余的人看巧真这样,也跟着跑出去了,王长发想骂人,看着巧真对他毫不客气的拎刀过来了,也甩袖子走了。
终于清静了,巧真长出口气,把菜刀给了巧红,然后急忙进了屋子。去看陈氏,她心里担忧的紧。
老亮爷已经把过了脉,他脸色不好看,和大家讲了陈氏的病情,陈氏常年卧床,身体的血脉本身就不畅通,是王家照顾的精心,才一直没啥事,可陈氏毕竟上了年纪,今天这一气,身子更是不好,气极攻心,她晕了过去,若是健康人醒过来养养就没啥事了,可对于陈氏却非常不好。
陈氏的情况不乐观,不但得精心调理,还得用好药,温和的药调理,因为一般的药,怕是她的身体不能吸收,更是不能生气,再有一次怕陈氏就撑不过去了,饶是这样,如果没好药调理,怕是陈氏也没有多少日子了,有可能连十五都撑不过去。
王家人都惊了,他们都没有想到情况这样严重,这可是过年啊,陈氏先头还好好的,咋可能就撑不住!
“老亮叔,您一定要救救俺娘啊。”王长顺噗通一下就跪了下去,磕头哀求着,他是个孝子,那年爹饿死了,他都自责的不行了,这过年的,娘要是没了,他可真是过不成了。
“老亮叔,俺娘是好人,您救救俺娘吧。”周氏也掉眼泪喊着。
“起来,长顺,叔不能看着不管,可你娘的身子,这多年你心里不是没数,再说叔这里没药啊,我看你得进镇子去请郎中了,虽然说叔知道你娘的情况,可这药方,叔有些拿捏不准,要是有一味药不对症,那可是要出人命的,你进镇子请好些的郎中,镇子上的药也齐全,只有这样才能救老嫂子,不过这需要不少的银钱,我怕……”老亮爷欲言又止,王家的情况他清楚,怕是拿不出这么多的银钱。
“进镇子。镇子,老亮叔估摸要多少银钱?”王长顺问着,双眼无神,脸有些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