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真漫无目的的走着,不知不觉间又走向了岗庄的破院子前,她静静的立着,就是在这个院子,她救了陈轩宇。
事情还没有过去多久,当时的情景还历历在目,可她和陈轩宇已经不如以前了。
巧真迈步进去了,这个院子更荒凉了,出了上次的事,这里更是少人靠近,巧真就是在这院子轻喊几声,都不会有人听到。
巧真一步步的走着,看了看两个屋子,她又走向了后院,来到了木棚面前。
那夜她在这里闻到了血腥和荒凉的味道,那夜她被陈轩宇匕首抵着脖子,那夜陈轩宇倒在那里,她摸遍了他的全身,为找伤口,一切都从那夜开始。自己现在又来到了自己,可人已经不在,短短的时间就已经物是人非了。
巧真默默的走了进去,坐在了木床上,她的眼睛起了水雾,她不爱陈轩宇,可多少有些喜欢。她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爱人,现代时她的爱情是个笑话,害得她那么惨,她的心痛极了,她还能爱吗?
“你说你爱了不该爱的人,你的心中满是伤痕。你说你犯了不该犯的错,心中满是悔恨。
你说你尝尽了生活的苦,找不到可以相信的人。你说你感到万分沮丧,甚至开始怀疑人生。
早知道伤心总是难免的,你又何苦一往情深。因为爱情总是难舍难分,何必在意那一点点温存。要知道伤心总是难免的,在每一个梦醒时分。
有些事情你现在不必问,有些人你永远不必等。你说你爱了不该爱的人。你的心中满是伤痕。”
巧真轻轻的唱着,先前她唱给了玉成风笑红尘,她多想笑红尘,可是她做不到,因为她的心满是伤痕。
巧真唱不下去了,她轻泣出声;“我还能爱吗?妈妈,你可知道,我好想你,我好孤独,我好痛苦,我不愿意承受这些,我累了。妈妈,我不再贪慕虚荣,我不想嫁个有钱人了,我只想你能回来,我愿意过平淡生活,只要您能回来。
巧真喃喃自语着,她全起了双腿,把脸埋在脸上哭了起来,此刻的她是如此的无助,是那样的软弱,那样的让人心疼。
“妈妈,你知道吗?我在这里过的好难,我改了浮华,我想过平淡的日子,可别人就是不准,我真的不想斗,真的不想……我也不想爱人,我不敢爱人,我怕受伤,妈妈,您能把我接回去吗?”
巧真低语着,她无法和别人说她的无奈,她把一切藏在心里太累,太苦,她需要发泄。
门后传来轻轻的响动,巧真心内一惊,立即挺直了脊背,身体变得僵硬,腾地站了起来,喝道:“谁!”
一个男子从门后走了出来,他俊俏硬朗,脸上带着丝震撼与关切,不是陈轩宇又是谁!
巧真愕然,他怎么会在这里?怎么能再这里!
巧真愣着,脸上的泪痕未干,陈轩宇眼内闪过心疼,这个妇人竟然有这样软弱的一面,他们遭追杀的时间她都没有这样过,她受了什么刺激,竟然如此的脆弱。
“陈公子,你怎会在此,民妇有礼了。”巧真迅速擦干了眼泪,收起了自己的哀伤,伪装起了自己,又成了那个坚强的妇人。
“这里我来过两次,今日无事就又来看看,听到脚步声走近我就躲了起来,却没想到是你。”
陈轩宇说的是实话,从那天离开这妇人家,他来过这里两次,常想起巧真救他时的情形,今天他是得到消息知道玉成风来了,他才来了庄子,不过他没有去王家,来到了这里,因为他还没有想好要不要见巧真,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巧真竟然到了这里,又在此处唱歌痛哭。
“打扰公子了,见谅。”巧真行了一礼,迈步就要出去。
“巧真。”陈轩宇喊了一声,然后伸手拉住了巧真的胳膊,不让她走。
巧真没回头,就那样站着,自己最软弱的一面,她不愿意给人看。
“是我伤了你吗?”陈轩宇话出,有深深的歉意,他真的不愿意伤害这个妇人。
“不是,公子误会了。”巧真确实不认为是他伤了自己。
“我们说会话行吗?”陈轩宇话里带了丝哀求,这个妇人,他真的不想看她落泪。
巧真没说话,半晌后她回过了头,她已经恢复了情绪,淡淡的笑了下,道:“公子,请坐。”
陈轩宇觉得这个笑容好刺眼,她一直是这样的吗?在无人的时间落泪,独自伤悲,面对人的时间脸带笑容,一副无愁的样子。
陈轩宇坐在了木板床上,巧真坐在了破凳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