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真听外面骂人的人声音虽然不熟悉,可听说话就知道,来的人是王才的媳妇沈氏,这才多大一会,她怎么上门来闹了?这王才回去说什么了啊!她怎么能来这里闹,她应该管好自己的男人才是。
贾氏也愣住了,她是受害人,对方怎么能撵上门来骂她?这还讲理不讲理了啊,她的脸难看了起来。
“这还真是不让人消停了,走吧。外面出去看看。”巧真领着贾氏出去了,她真不喜欢这样,为什么谁都可以撵上门来骂一顿啊,就不能少点这样的事吗。
“贾翠儿你个烂骚货,没男人要你了是不是?你大白天的就出来勾引男人,你咋有那脸,俺男人都不要你了,你还死缠着,你那脸不是脸,是屁股吧。”沈氏嘴不停的骂着,脸上带着浓浓的讥讽。
“够了。”巧真沉着脸低喊了一声。
“你说够了就够了?你算老几!王巧真,我告诉你,别以为庄子上的人都敬着你,我就得让着你,我告诉你,我用不上你,我也不去你家土窑干活,我也不求着你,所以俺不用对你客气。
你这里出个骚货,你也不是啥好人。你今个得给俺个说法,她为啥勾搭俺男人,不说清楚咱们都没好日子过。看我不闹腾死你们!”
沈氏对巧真撇嘴,她不用巴结巧真,巴结也没有用,巧真不让她男人去土窑,所以她不用敬着,她得撒撒心里的气。
“你瞎说,我何时勾搭王才那赖种了?是他不是东西,非要拦着问我要银子,我根本没理他,你别乱说。”贾氏冲上来解释着。
“他找你?找你你就上啊,你算啥东西啊,你咋这臭不要脸,找你要银子,你那银子是相好的给的吧?你要是个好货,他能来找你?肯定是你舔着脸勾搭他的。”沈氏对贾氏一点也不客气,话说的难听。
“王才算个什么东西!你稀罕别人可不稀罕,他自己不是人,输了钱,来讹银子,我们没把他告到官府就不错了,你还有脸来闹,你本事咋这大?
你以为你骂架厉害谁都怕你,啥事都逃不过一个理儿字,贾嫂子是王才的前媳妇,你只是后来的,你有啥脸说她!告诉你,嫂子看到王才就恶心,还勾搭他?你别恶心人了,说得让我都想吐。
快回去看好你男人,别放他出来乱咬人,我和你说清楚,下次再这样不分青红皂白的闯进来找事,别怪俺们不客气,拿扫把打你出去。”巧真把沈氏损了一顿,这妇人实在是不讲理,用不着给她好脸。
“哟,还把你能耐的不轻,你还打我,你打个试试,你敢碰我一下,我就把你家闹翻过来,看看谁厉害。”沈氏从来都不是个肯吃亏的,叉着腰往院子里一站,和巧真还有贾氏干上了。
巧真看她这样,回头对贾氏说:“嫂子,人不和咱们讲理,上门来欺负咱们,还等什么,嫂子不想出口气吗?”
贾氏一肚子的气,回来时被王才缠上,受的气还没有缓过来,现在又被他媳妇撵过来骂,自己没有惹她,她凭啥骂自己。
贾氏气冲脑子,转身去墙边拿起了扫帚,对着沈氏就没头没脑的打了下去。
“你个骚娘们,你还真打啊,你个熊娘们,你个疯子,你快停下,哎呦我的胳膊,我的个腿啊,你快住手啊。再打我不客气了啊。哎呦哟,你停手啊。”
沈氏边躲边叫着,不是说贾氏很软弱吗?她不是得任自己欺负吗?为啥现在不是这个样子呢?现在好像受欺负的是自己啊,这事咋反过来了呢。
“你滚,你给我滚出去,别没事找事,看好你那个赖种男人,下次他再来,我打断他的腿。”贾氏追打了半天,实在累的慌,她两只手扶着扫帚,不住的喘着气。
沈氏这边头发也乱了,脸也花了,衣裳也不似来的时间整洁了,她不想就这样罢休,可看看贾氏的扫帚,她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扯着嗓子开始嚎了起来:“哎呦呦,我的个老天爷啊,这是欺负人啊,俺可是没法活了啊,她们要打死俺啊。这张家人可不是东西啊,这还有没有讲理的地儿了啊。”
她这一喊叫,左邻右舍没事的人就跑过来看热闹来了。
“这是咋地啦,这咋又吵吵上了?”
“是啊,这巧真这是犯了啥冲啊,咋招惹这样的人上门,这可不吉利。”
“真是的,大过年的撵到人家家里闹,真不要脸。”
“就是,翠儿是多好个人,不是逼急了她,她能拿扫帚打人。”“要俺说,打死她个龟孙也不亏,那就是个不要脸的货。”
众人议论纷纷的,不过基本都是向着巧真和贾氏,都在一片住着,时间久了谁能不知道谁是啥人,再说巧真她们对人也大方,啥时间左邻右舍的来借点东西,吃点吃的,巧真全都笑着相迎,所以人缘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