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真听完后挑了下眉,嘴里道:“庄子上的喜事,咱们家里没听说出啥事,和大姑近的就只有孙云了,莫非是云儿有了身孕?”巧真说完脸上也露出了笑意,这要是真的就太好了。
“你这脑袋真没白长,一下就给你猜了出来,是云儿有了身孕,都快仨月了,这闺女都没吭声,要不是她婆婆觉得情况不对劲,问了她,她还不敢说呢,找了郎中一号脉,果然是。家里都高兴坏了。这下可没人说她克人了。连宝生大伯都上门去了,说了不少高兴的话,说老张家有后了。他看云儿也顺眼多了,这下云儿就成了张家的功臣,不管这头一个是男是女,她都能站得住,能生就好啊。”孙菊花笑的合不拢嘴,她是真的替孙云开心。
巧真也点头,她也高兴,孙云这是苦尽甘来了。
“大姑,过两天我陪你一起回去一趟吧,我也去看看。”巧真想回去看看。
“中,这还有一件事呢,你也猜猜。”孙菊花点头应了,让巧真猜另一件事。
“另一件事我就猜不出来了,镇子上我就知道玉家,陈家和刘家,可他们出什么好事好像都和我没关系。”巧真嘴里说着,不过她觉得这事肯定和刘明义有关,没有什么证据,她就是这样感觉的。
“你其实也说对了,真和这三家有关,准确的说是和刘明义那赖孙有关,他这次可是要倒霉了,你说这不是好事是啥。”孙菊花说的眉飞色舞。
巧真一怔,自己没有预感错,真是刘明义的事,那只能是他的夫人的事。难道是孩子的事?巧真心里不住想着。
“大姑说说是啥事。我咋都没听说呢。”巧真觉得自己的消息闭塞了。
“说来也真巧,我今个来镇子在车上听人议论说刘举人这下要倒霉了,他家的罗乱事多,媳妇给带了绿帽子,现在又出了这事,有得热闹看了,我心里就想着刘举人会不会是刘明义,就吩咐车夫跟着人去看看热闹,结果还真是,你猜怎么着?”孙菊花卖了个关子。
“怎么着?”巧真识趣的接了。
“是那龟孙和他夫人的事,听说他夫人肚子里怀的是个野种,还整日和姘夫住在外头不回去,刘明义被戴了绿帽子,忍了几个月不出门,今个也不知道是咋啦,可能是实在忍不下去了,他跑到琴师的院子去找他夫人,说他夫人已有八个月的身孕,眼看着快生了,住在外面不合适,要接她回刘府去住。说家里有丫鬟婆子好伺候,生完了孩子好做月子,总不能在外面做月子吧?那他就更是笑柄了。
他夫人不愿意跟他回去,说就生在琴师那里,说那里也有丫鬟婆子照顾,她连稳婆,乳娘都找好了,做月子也在那里,她不会回刘家的,不用刘明义操心了。
刘明义低声下气的劝了半天也无用,最后他气不过翻了脸,吵到最后陈氏还有琴师和刘明义打了起来,乱吵吵的不知道是谁下手没准推了陈氏一下,陈氏摔了,这一下摔的还不轻,听说当时陈氏抱着肚子喊疼,两腿也见了红。
刘明义吓坏了,跑回了刘府,而琴师这边请了稳婆,陈氏疼了半日生下了个男婴,可惜孩子生下来就没了气,脸上颜色青紫,谁都不知道是咋回事,这也应了那句老话,七活八不活,这八个月产子,没活的,可惜了这一个男孩儿啊。”孙菊花虽然恨刘明义,不喜陈氏,可说道这里还是叹息了一声,脸上的笑容也消失了,孩儿无辜啊。
巧真心里也有些黯然,一个刚出生的孩子并没有罪恶,可刚出娘胎都没了,确实让人神伤。这事怪谁呢。
“陈夫人怕是很难受吧?毕竟她是孩子的娘,怀胎八月,抱着满怀的希望,这一下没了。怎经受的住。”巧真叹息。
“谁说不是呢,陈氏生完知道孩子没了,激动之下差点血崩,好在郎中,稳婆都在,才及时救下了她,可她却像疯了一样,不住叫喊着说要杀了刘明义给他的孩儿抵命。”孙菊花脸上带着点伤感。
“那结果呢?不会真杀了吧?”巧真问着,心内也疑惑,自己虽然不出门,可发生了这么大的事,自己不该一点消息都听不到吧。
“没,没杀成,其实不光陈氏,那琴师听说发生了这事后一直没言语,说是一直愣愣的看着那没气的孩子,还抱了半天,脸色很难看。过后他把孩儿给了下人,自己领着人去了刘家,听说是为他孩子报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