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真的话有些无情,可得到了人群的肯定,人群大叫道:“对,不让他们这对龟孙看郎中,就该活活疼死他们。”
“从今个开始我就守在庄子,他们这龟孙要是敢出庄子,我先打死他们。”王大牛大叫着。他是最愤恨的。
“对,不让他们治,疼死他们。”人群的叫声,王才媳妇害怕了。真会死吗?瞬间她感觉她的身上好疼啊,她的头好晕啊,她好难受啊,她真要死了吗?难道是鬼差来勾她的魂来了吗?不要啊,活着多好,她想活着。
“那,那,那我说了,你们能给我治吗?”她可怜兮兮的求着巧真,再没有先前那吆三喝六的样儿。
“治你娘那脚,死了活该,你家就是祸害。不给她治。”有人看不过去,骂了一句。
“你先说。”巧真并没有答应她,让她先说实情。
“你…你给我治中不?”王才媳妇求着巧真。
“说,再拖下去我就不管了。”巧真的声音很冷,她不同情王才两口子,若不是查清楚,那受罪的就是自己家。
“我,我说,你可一定得给我治啊。”王才媳妇纠结这个问题,她看着巧真冷冷的目光,瑟了一下,才道:“事是这样的,前几天我家的母羊不是要下崽吗?它生了半天一直没生下来,我和王才那赖忠就去看,可看也没用,我们帮不上忙,到了夜里也没生,我们就一直守着。看那羊实在生不下来,俺俩没法,商量了下,就上手了,王才把羊羔子给拽了出来,可出来没一会儿羊崽儿就死了。”
王才媳妇说到这里喘了口粗气,她有些累,有些歇力。
“弄完你们可洗手了?”巧真出声问她,这庄子里很多人家都不很讲究卫生,很多时间做了事,都不洗手,直接做饭吃,这样最容易得病,可她又无法讲细菌的知识,只是在她到来后,要求自己家一定要干净,这几年在她的潜移默化下,王家讲究了很多,饭菜什么的,都比较卫生。
“我洗了,咋能不洗。”王才媳妇反驳了巧真,不过随后她又低声道:“当时很晚了,我又累的慌,随便洗了两下,就去睡了。第二天起来的时间,发现那母羊也死了,俺这心里心疼啊,那可是我辛苦养的啊。
可死了我也没法,我哭了半天,只能让王才那鳖孙把小羊崽挖坑给埋了,那母羊在羊圈里躺了一头午,埋了我们舍不得,那都是银子啊,最后我们一商量就把母羊杀了,可刚杀死,那公羊也不中了,没法我们就都杀了,然后剁成了肉,可这多肉俺们也吃不了,本来想卖给你家的,你家铺子里不是收羊肉吗。可你二嫂不干,不肯买,我也不能强拉着她买,只能在庄子里卖了,俺卖的老便宜了,都是乡亲,俺也不好意思要贵了,俺这人多好,拿东西换也中,俺就是想少点损失。
俺找了不少人家,肉卖出去了不老少,哪,哪知道到了黑了,王才他就不得劲了,说头疼,脑袋难受,俺开始也没当回事。还以为他个龟孙装样,还骂了他几句。也没管他,继续卖俺家那羊肉,俺哪就知道那羊有病不能吃,你说说你家要是收了俺家的羊肉,俺也不能在庄子里卖了,那也就没这事了,这都怪你二嫂,她就是个老鳖一,不愿意花钱。你们都该找梅花的事,都是她抠门。别找俺啊。俺可没钱赔啊。”
巧真差点被她气乐了,合着她还有理了,自己家不买她家的病羊肉,还有错了。这是什么逻辑啊。
“合着你觉得把羊肉卖给我嫂子,让去她铺子里吃饭的人都得了病,你心里才得劲啊。”巧真问了句,觉得王才媳妇脑子有毛病。
“那你家铺子去吃的都不是咱们庄子上的,都是外庄的人,他们得病总比咱们自己庄子上的人得病强吧,不怪你家怪谁。”王才媳妇混不讲理。
“谁病都是病,铺子里人员广,那里人都有,要是真买了你家的病羊肉,那咱们这十里八庄说不定都得被祸害,你觉得这样好?这样如你意!”巧真问着王才媳妇,这人天生就不是好的。
王才媳妇嘴巴动了两下,不知道嘀咕了句什么,巧真没听清楚。
“你说什么!”
“没,没啥,俺不是故意的。就是可惜那羊了,这事不能怪俺。不能怪俺!”王才媳妇还是不认错。
“你卖病羊还有理了,那羊都死了,你扔圈里半天才杀了,那病又传染给了别的羊,你男人杀羊也染上了病,你也染上,你把病羊满庄子分,庄子里都被传染上,你不认错,你还犟嘴,还怪别人,出了事,你还领人来闹,你咋有那个脸。现在你说这事咋办吧。”巧真说着王才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