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小姐,我们到了,请小姐们下车”那内侍再次开口,宁萱呼了一口气,第一个起身,离歌三人随后相继下了马车,入眼的便是朱墙黄瓦,同西川的皇宫几乎无异,同是那端庄磅礴坚不可摧,由宫人引领,她们自侧门入,一路前行,目光扫过身后这朱红高墙,离歌看向身前的体态轻盈的三姐,她真的想要在这牢笼一般的高墙内度过余生?许是楚倾舞察觉身后的目光,亦回头,看着注视她的离歌,没有说话,继续向前,好似她坚定的信念不容动摇,再观宁萱同妙诗,到未左右顾看,很是得体,姐妹几人行了大概一盏茶的功夫,众人行至一宫门前
“诸位小姐,杂家就送小姐们到此了,请小姐们先入这琉仙殿,同众家小姐一同稍作休息,申时,待宴会正式开始之前,杂家会再来接引小姐们前去宴厅就坐”那宫人低首,离歌上前将袖中的一袋碎银塞入那人手中
“有劳公公了,烦请公公多多照拂我们姐妹几人”
“这使不得,使不得,杂家本就是为陛下办事,怎可收取小姐的……这可不妥”那宫人拒绝
“使得,使得,我们姐妹头次进宫,若有不知礼数的地方,还烦请公公提点,请公公,务必收下”
“这?”那引路宫人最后倒也收下,后更是和善的告退,让她们进去休息,临行前告知她们,这琉仙殿中有一位当朝重臣之女,未具体说明便走了,几人四目相对会意,不卑不亢的向殿内走去
见殿内已有几家小姐落座,一位杏黄衣裙的女子有一些眼熟,细看下,原是那日在街上同另一女子因皇甫临夜吵闹的其中一人,她对面坐着一位异常大气端庄的女子,气质不似那女子,只是安静的喝着丫鬟递的茶,看向那人眼中不屑,二人明显对比,不难猜,她应就是那重臣之女了,浑身皆透着旁人没有的贵气,在她下首坐着一身淡紫且文静的女子,见离歌等人进来,同她们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离歌等人回礼,便寻了一处坐下,再来人也皆是点头示意,四人亦不多说一句,安静候着,倒是线下进来的人,许是同那个当街吵闹的女子相熟,进来后直奔她,二人更是聊了起来,期间不乏声大之时,偶听那日如何如何,什么势在必得,叫人多少有些不喜,却皆为开口打断,各坐各的
终于那引领之人来了,领头进来的还有一个拿着拂尘,穿的也较其他内侍皆华贵的人来了,身后跟着四五个公公
“诸位贵女,杂家是来通传的,宴会马上就开始了,请大家跟随方才引领你们来这琉仙殿的宫人一道,便可”那人声音异常尖细,目光好似扫过众人,却不辩究竟看了谁,离歌同众位屋内小姐起身后,那人便转身出了屋子,身后的公公方进门,去到诸位小姐跟前,先后领着出了屋子,之前的那位公公也来到离歌四人处
“诸位小姐,咱们也走吧”由那人引领,穿过冗长的宫道,路过应是御花园的地方,又走了一段石子路,终于到了题着承乾殿字样匾额的宫门,见里面丝竹之声不绝于耳,宴间更是由前至后,坐着前男宾后女眷,大臣自是坐在前,观已有女眷已坐在靠后的位置,那公公安排着她们几人的座位,宁萱同妙诗倾舞皆落座妥当后,离歌便要在那四姐的下首就坐,由青黛扶着
“小姐,您的座位不在这儿”那公公笑着制止着离歌
“嗯?”离歌皱眉
“请跟杂家移步”离歌不解,看了一眼几位姐姐后,起身带着京墨同青黛与那人走了,宁萱同妙诗有些担心的互看了一眼,却又无可奈何,时刻注视着离歌的身影
离歌主仆三人跟着那位公公走了一小段路,便停下
“城主,这便是您的位置”那人异常恭敬,倒是离歌稍有震惊,他竟然晓得她的身份,那人示意之后转身便走了,离歌被青黛扶着坐下后,首先回以一直注视着她动向的宁萱她们,一个安心的微笑后,坐好看了眼她的周围,发现那同她一处休息的重臣之女,坐在她右前方的位置,许因离歌的目光同落座时发出的细微声响,那女子亦回头看向离歌
女子着一身玫粉色,流彩暗花织锦,袖口绣着几朵精致的莲花,绣得栩栩如生,姚娘亦是比不上的手艺,裙摆上绣着精美而复杂的花纹,腰间用一根同色的玉带系着,脚上一双绣花鞋,鞋面上绣着大片大片的莲,发饰更是十分精美,周身无不体现着大家闺秀的气质,见离歌在打量她,她亦是打量着离歌,二人四目相对皆微微一笑,她亦不似方才,看那杏黄女子的眼神,同离歌点头示意后,便转头看前,离歌心下猜想,不知她爹究竟是谁?依这容貌姿色,门庭家教亦是不俗
离歌停止对她的打量,转身又看了些身边人,发现皆是衣着华贵的女子,气质且更是不一般,又想着那领她到此的公公对她的称呼,便猜测这里坐的应该皆是京中高门大臣之女,她定要时刻注意言行,回头看了眼京墨同青黛,二人好似会意点头,跪坐在她身后,观青黛的表现,离歌心中甚喜,果然,百闻不如一见,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说的皆是她
身边不时有宫女宫人上着吃食,样式种类自是繁多,看得青黛是眼花缭乱,又碍于场合,不敢放肆,怕给小姐丢脸,便硬叫自己别再看,这时一宫人上了壶酒,单看酒壶就异常精美,想那壶中酒定是琼浆玉液,放在离歌眼前的矮桌上时那稍微的晃动,便叫离歌嗅到了香气,离歌期待着,稍后定要尝尝,东西上的差不多时
“陛下驾到……”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