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姬,谢殿下救命之恩”那小模样,别提有多迷人了,紧接着更是为她眼前之人倒了杯酒递上,观那皇甫临夜好似来者不拒,不顾及任何,更是邪魅一笑,接过女子玉手中的酒杯,轻轻示意后,便一言而尽,注视着女子的容颜,女子娇羞无比,更是直接大胆地于众人面前摘掉面纱,后朝那皇甫临夜又是一笑,便转身跑下,回到使臣身侧,低头娇羞状,那人似面有责怪,却许是碍于众人,只好做罢,将女子藏于身后
“陛下,我国公主自小便被她的父皇同众人娇惯坏了,不知礼数之处,还望陛下同娘娘及两位殿下海涵”
“唉,无碍,孤的公主亦不及她一二呢,倒是这性子却有些相似,无碍无碍,临夜,你不许胡闹”陛下说完转头看向一侧的皇甫临夜,再未多说
“谢陛下仁厚,我国陛下就是料定北苍乃仁义之邦,当朝陛下更是为明君圣主,才会舍得将其心爱的公主,命吾一道带来,望我东凉北苍两国永结友好,百姓安居乐业”
“难得你东凉有此诚意,即将如此珍贵的公主,带来我北苍,那此事孤定会慎重对待,方无愧你东凉情义”
“多谢陛下圣恩”那人带着与他同行的人一同跪下
“快快平身入座吧!”三五来使携公主,在宫人的引领下,坐着紧靠殿前的位置,这场双方皆心知肚明的寒暄,总算是完事了,离歌一直觊觎眼前桌上的那壶香气无比迷人的酒,终于在陛下的示意下,共同举杯,喝到了嘴里,好酒,真是好酒,比玉笙烟的更是好了不知多少,真是应了那句话,“入口柔,一线喉”酒感顺滑,一气呵成,酒香于口中唇齿间连绵不断,又碍于众人面前不可失态,离歌只是小饮一番后,便吃起了点心,席间不乏歌舞乐曲助兴,这场宴会算是正式开始了,丝竹之声不绝于耳,席间觥(gong)筹交错,言语欢畅,众大臣更是互相夸赞,时不时的敬酒于陛下,亦是夸什么,我主圣明之词
对此,离歌实在是有些受不了,偶尔身边贵女也会同离歌抬杯示意,离歌看在酒的面子,亦是举杯点头畅饮,不难看出对于这样的宴会,人人都觉无聊的紧,彼此之间不过皆是寒暄敷衍,歌舞升平亦是不假,却亦是宫中数见不鲜的东西了,让人渐渐习以为常,虽不烦但也不奇
离歌时不时的看向宁萱同自家两位姐姐的方向,亦是得体,三姐较甚,端庄大气,温婉娴静,任谁看到,亦皆会多看几眼,面上更是一保得体笑容,除回应敬酒之人,亦会回敬身边诸家小姐,实乃宴会上一道风景
在观那东凉公主瑶姬,席间常常抬眼,看向那陛下身边的妃子同殿下,当然,流连于皇甫临夜身上的目光居多,结合之前的事,任有心之人谁也不难猜测,那公主定是如广大女子一般倾心于那人,离歌随着她的目光,晃着手中的酒杯,看向台上那人,心中冷哼,真是较君墨邪更为妖孽,又着一身白衣,同他对面的黑衣太子鲜明对比,样貌更是一正一邪,有意思,真有意思,想那君墨邪叫她远离皇甫临夜,那他定是效力于太子的可能性较大,亦或是直接效力于陛下?离歌不想在猜下去,反正与她无关,便将杯中酒一饮而下,却不知此时的她亦在别人眼中,被端详……
宴会有开始的申时直至戌时,离歌坐的腰酸腿疼,只怕能快些结束,又不敢做太大幅度的动作,怕引来目光,宴会如此相安无事的进行亦是挺好,她可不想有哪家小姐起头欲上前表演,接着无论表演的如何,皆会碍于其身后的势力被夸赞,到时磨磨唧唧的烦死,此次宴会,本就是想让众家女子露个脸,想必在太后的寿宴上,定会有所要求,这些离歌皆不知
身后的青黛许是注意到,自家小姐的不适,便悄悄上前趁着为小姐整理裙摆之际,为她捶捶腰,离歌回头主仆二人微笑,离歌更是偷偷将桌上的点心塞给青黛,终于如救赎一般的声音自上面而来,陛下同两位娘娘,携两位殿下起身,看那意思是要离席了,众人见随之起身,一路恭送,离歌亦是同大家一样,心想总算是可以走了,突感一束目光在注视着她,心中莫名不安,遂抬眼,不想同那人正巧对视
“是他?”离歌心中惊呼,见皇甫临夜同她一笑,这是被撩了?亦或是她会错意?并不是冲她?又不敢做过于明显的动作,忙低头用余光瞄了眼两侧,见身边的女子皆是笑脸如花,定是她的错觉,那人怎会看她?瞧着两边的女子模样,定是她们同她们心爱临夜殿下暗送秋波,离歌想明白后,长吁一口气,原是虚惊一场,便不予理会
待陛下同一众离席后,众人也相继俯首告辞,离歌她们见有女眷起身,亦打算离席,同宁萱她们示意后,姐妹几人同时起身,相伴向着殿外走去,这时,于离歌右上前的重臣之女相遇,离歌与她二人皆俯礼招呼后,那女子便先一步离开了,留下亭亭玉立的背影
“哎,离歌你同她相识了?可有交谈?”宁萱见,上前小声问着离歌,对此离歌摇头
“行了,别在这儿站着闲言了,有何回去再说”三小姐楚倾舞提醒着三人,殿内众人皆相继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