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歌看着此时因她的话而眉头紧皱,且陷入沉思的千寒璟,不知该如何开口,只能为他又倒了杯茶,千寒璟片刻将茶杯拿起
“我不是没猜过他,经那事之后,皇后曾多次想方设法的请求见父皇,欲为太子谋出路,皆被父皇驳回,太子昔日的那些旧臣,老实了的父亲将其连降三级,提头抗议为皇后同太子请命的,情节严重者直接处死,稍轻的则是流放千里,无召不得回京,父皇又怕死灰复燃,命其子一生更是不得入仕为官,女子更是不得嫁为官眷,而那些仍在朝为官的更是派人暗中监督,稍有异响,便立即将其拿下”
“不曾想你父皇竟会如此,那时还真以为你们西川的陛下,真的会放过众人,睁一眼闭一眼”千寒璟看着离歌摇头
“坐在那个位置之人,哪一位是心慈手软之辈?”
“那若你,你日后……”后面的话离歌没有明说
“身在其位,必陷其中,又怎会不谋其政?”离歌心之如此亦无法反驳,只能叉开话题,重新回到之前与之讨论的
“若查出真是那人所为,便不要手软放过他了,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的道理,我想不用我与你多说”离歌一直不否认自己不是什么好人,面对千寒璟的注视,依旧照说不误
“皇子夺嫡,历来皆没有什么称心如意握手言和的结局,皆是成王败寇,真正能做到明哲保身的亦有几人?若你不想被压制,唯有机关算尽步步为营,直到坐到那个众人争夺的那个位置”
离歌自康熙年间,九子夺嫡的历史便明了,生于帝王之家,皆不可逃过与生俱来的皇位之争,那九子夺嫡它贯穿了康乾盛世,更是清朝皇室内部矛盾的巅峰,九子最后的下场除了登上皇位的四爷一党,其于皆是惨烈,想当年离歌可是彻夜追剧,又担心剧中可存在扭曲历史之嫌,更是看了相关书籍的,千寒璟对于离歌的直言不讳且道明深意,心中不免诧异,看着离歌的神情更是纠结,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质问,将一切说得如此明了的离歌,眼神转换成疑问
“我整日无事,便看了有关史记的书,上面皆记载着历年的政事战争那些,看着看着便也就明了了”离歌为自己倒了杯茶开口解释,看着仍旧不解的千寒璟
“你整日不同众姐妹绣花作诗书画,看些女儿家该看的,竟看了这些,作何?”千寒璟抢过离歌手中的茶杯
“何为女儿家该看的?那些酸腐诗词?还是那些无聊话本?亦是整日想着哪家公子俊俏,谁家姑娘要嫁人?”离歌依旧不避讳的抬眼直视千寒璟
“无趣,要喝不会自己倒?”离歌又将茶杯抢回后,直接靠近嘴边,饮下杯中茶
“相较于那些,看史书确实要有趣些”千寒璟妥协,对于离歌他一直觉得她做出任何,皆是情理之中
“你也如此认为吧”
“嗯,方才你说的,我亦会将其铭记,若父皇与皇子中有意于我,我便不会手下留情,畏首畏尾”千寒璟坚定的看向离歌
“嗯,不要受伤,若败了,于败之前一定要将我的东西归还于我,以免被抄之时,落去旁人之手,若是前太子被你侥幸赢了,自他处收刮出的众多珍品,可定要想着妹妹我哈”
“哼,你到真是不将自己当外人?”
“那是自然”离歌看了一眼千寒璟得意说着
二人之后又交谈了许久,无非就是叫离歌于不日的寿宴多多注意,若有事,便向他示意,他定会护着她,实在不行,她还有她那个身份,或许可以保她解难,离歌自是直接应下,同千寒璟亦是说了她认为的趣事,更是将九子夺嫡的一些手段变着法儿的说给他听,千寒璟亦是明白其中深意,心中对离歌这个便宜妹妹,说不出的心情,只是告诫自己,日后无论如何定要护住她,二人交谈甚欢,由京墨青黛在外守着,直至深夜,千寒璟方起身离开,离开之时不忘带走房顶上那片被他踩碎的瓦,京墨同青黛伺候离歌休息睡下
因宫中,太后寿宴在即,宫中自是忙的不可开交,南渊西川东凉又皆派人前来,来人之中,那些长相俊美,那些气度不凡,更是成了市井之人,宫中一众宫女嬷嬷茶余饭后闲暇之余的首选话题
离歌时不时的也是听一乐呵,什么瑶姬公主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整日在驿馆之内‘绣花’离歌诧异,什么皇甫临夜规矩本分,跟随太子亲迎各国来使,并协同安置,虽途中仍有爱慕者暗送秋波,却也置之不理,离歌可不相信其转性了,什么南渊同西川皇子皆是一表人才,众皇甫临夜追随者中不乏有心之向之,二人当街相遇,亦一同相约,共赴飘香居饮酒且神情欢畅,更是被人理解为暧昧?半日未出?众人浮想联翩
“小姐,您说那西川皇子不会真的同那南渊皇子之间有什么吧?”青黛问出心中疑惑
“噗”离歌听了,竟直接将口中的茶水直接喷出,这丫头如何还有腐女的潜质?笑道
“下次你见到千寒璟,不妨直接问问,便知晓了”离歌戏谑的说着,接过京墨递过来的帕子,京墨更是‘你白痴的眼神’看着青黛
“奴婢可不敢”青黛心中仍在想着,离歌同京墨对视后,相继摇头表示无语,且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