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驿馆,千寒璟稍后应会过来”说完君墨邪便朝门口走去,示意京墨进屋伺候,而他则带着玄煞走了
“传信,叫玄枭日夜兼程,限他三日内回来”
“三日?太快了吧?主子……”
“怎么?可是不愿回来?”君墨邪停下
“好,属下这就去传信,这就去”
玄煞心中欢喜,他的兄弟总算可以自那倒霉地方回来了,亦是因这楚家六小姐,看来日后要待这六小姐好一些,他的主子许便不会将他们派到偏远地区,二人心思各异离开
“小姐,京墨该死”京墨进入至离歌的床边后,便扑通一声,直接跪在床前,低头请罪
“起来,你何错之有?是我执意要同玉笙烟深夜查探的,谁亦不想发生此事,起来吧,日后你要交我一些易逃跑易自保的身手傍身,倒是真的”
“可是……”京墨仍旧一脸愧疚
“可是什么?行了起来吧,三姐呢?青黛她们应是急坏了吧?给我倒杯水,刚醒就被人质问责骂,一口水亦是没喝上”离歌起身下床,身上的个别淤青,无一不在叙述着她遭遇过的
“哦,好”京墨擦干眼角的泪,起身为离歌倒茶
“对了,玉笙烟呢?他可无碍?”离歌刚坐下,拿起杯
“他……”京墨刚开口,见门便被打开
“楚离歌,你……”千寒璟同是一脸怒气的进来
“三哥,打住啊,你就别骂我了,方才亦有人教训过我了,更是扬言,若我日后再犯,便将我直接绑了”离歌示意进来的千寒璟坐下,并亲自为他倒了杯茶
“那你真的没事?”
“怎会没事,小姐差点被那人……”京墨说着,眼看泪水便又要下来,被离歌瞅了一眼
“怎么?如今倒是学会了青黛的傍身本事了?”京墨不再多说,退到一边暗自抹泪,这样宽她心的小姐叫她心疼,都是她的错,是她没有护好小姐,总叫小姐身陷囹圄
“什么?那人呢?好大的胆子,三哥去杀了他”
千寒璟看着离歌,脖子上手臂上露出的淤青心中很是愤怒,再自京墨的话中不难猜测,离歌差点遭遇了什么,可她却如此的云淡风轻宽慰旁人,心中更是怒火中烧,作势便要起身,大不了将离歌郡主的身份亮出来,由他西川出面,为离歌出了这口气
“好了,他们都已死了”离歌拉着千寒璟的衣袖
“死了?谁干的?君墨邪?便宜他们了,不行,这件事的始作俑者幕后指使是谁?我定要找北苍陛下讨个说法”离歌听后,便也不再拉他
“此事,牵连甚广,涉及兵部尚书,还有之前我参与的案子,对我那般之人,便是那案子的漏网之鱼,得知我便是乐安城主,他哥又死在牢中,便对我伺机报复,如今那些人皆被君墨邪下令杀了,怕是已死无对证,所以眼下这件事,应是有些麻烦”
千寒璟反身坐下,细细听着个中原委,又牵扯到兵部,这件事怕是真如离歌所言,办起来实属不易
“由君墨邪接手处理?”
“嗯,所以你就别插手了,我亦无碍你且放心,我同那些女子皆是不同的,此事之后,我定会小心些,亦不会因此事便要死要活的,况且知道这件事的也就这么几人,亦不会被旁人知晓……”说到这里,离歌心中不敢肯定,当时她三姐亦是全程在场的,若她……离歌突然停住眉头紧皱
“怎么了?可有不适?”千寒璟出言,打断离歌思绪,京墨许是哭够了,亦是上前查看自家小姐怎么了
“京墨,三小姐呢?”离歌总是如此突如其来
“三小姐在别间,被玉公子一道带回的春草照看”
“走,我们去看看她”离歌直接忽略屋内的千寒璟,京墨为她披着件外袍,便跟着离歌出了屋子,引领着离歌向三小姐所在的房间
“玉笙烟无碍吧?”离歌边走边问
“许是期间反抗,吃了些苦头,受了些轻伤,但应是无碍的,因他不便同我们一道来着驿馆久待,听闻大夫说小姐你已无大碍,便回了,说小姐若寻他,相信于小姐而言并是不难,就是看神情,应是十分自责”京墨小声说完
“嗯”
离歌没有再说什么,此时她的心中虽仍有余悸,但想她三十好几的人了,遇到此事,实在不适合如小姑娘家那般哭哭啼啼要死不活,就算真的发生了什么,她好像亦是没有了当时心中所想的那般,了结生命的勇气,所以,好死不如赖活着,今后无论发生什么,她亦不会轻言放弃生命,放弃命运赐给她的第二次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