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反正那些亦是全死了,亦算是为我报了仇了”离歌说的轻描淡写,玉笙烟听得一知半解
“一个未留?”玉笙烟问出心中疑惑,不该啊?
“嗯……”
玉笙烟好似还有些不相信,便抬头看向自离歌身后的京墨,见京墨亦是点头,转头又看向离歌,离歌便将事情简单的,避重就轻的同玉笙烟说了一遍,并告知他当日将她带走之人,名唤君墨邪,应是太子的人,具体的她亦不是特别清楚
“日后若见了,若是不想同其有过多牵扯,便不要细交,他这个人深不可测”离歌直言告诫
“那想来此事定是被太子一党按下了,再结合陛下,将兵部尚书大人之女,且那女子爱慕如今的夜王殿下,愣是赐给太子来看,想这太子……”
“嘘……”玉笙烟还未说完,便被离歌打断,玉笙烟思后自知是自己口不择言了,忙禁声,之后二人边吃边聊了些有的没的,什么飘香居近日盈利多少?什么厨子整日盼着离歌来,离歌亦说了些为她三姐买了什么,又发现谁家的点心铺子好吃,诸如这些,二人便如老友一般,推心置腹毫无生分,这种状态叫离歌很是舒服,于玉笙烟而言亦是,因时当正午,二人亦是未喝酒,几人吃好后,玉笙烟同离歌结伴下楼,于正门,离歌见到了一个许久未见之人……
“离歌?当真是巧,竟在这儿同你遇到”那人一脸欣喜,说完转头看向离歌身侧,不论衣着打扮样貌皆是不俗的玉笙烟,二人最后更是互相打量,离歌见,亦是没有开口
“我先走了”离歌清冷开口,二人不再对视
“不是说好了,我送你吗?”玉笙烟笑颜如花,来到离歌身前,离歌皱眉,这个鬼,何时同她说好要送她了?
“离歌,我亦有话同你说”离歌不想引人注目,毕竟三人样貌皆是不俗,又是正午正门处
“为这位公子准备些酒菜,上二楼吧,想你来此,定是为了吃饭的”离歌说完转身再上楼,店小二亦是看了眼他的主子,得到主子的默许后,向后厨走去
“对了,来壶好茶,方才吃的有些饱”那被离歌叫做公子的人,紧随离歌身后上了楼,玉笙烟于原地思索片刻后,亦是快步跟上,进入雅间自然而然的坐下,不顾离歌同那人瞧他的各异眼神,倒是先来了自我介绍
“在下玉笙烟,是离歌好友,幸会”玉笙烟不知何时手中多了一把扇子,配上淡青色的装扮,此时更是俯首作揖状,倒是多少添了些书生的儒雅气质,同离歌印象中的玉笙烟大相径庭,无法同一而语
“在下冷亦寒,是……”冷亦寒转头看向离歌
“我哥的朋友”离歌抢先开口,她一直希望冷亦寒的事,越少的人知道越好
“这玉笙烟,亦算是外祖家宁修表兄的朋友”离歌不再多说一句
就这样,二人算是认识了,离歌单手托着茶杯,注视着杯中漂浮的那抹绿,冷亦寒怎会听不出离歌的话中似在告诉他,这一脸笑容的玉笙烟亦不是外人,叫他有事说事,还有,就是到如今,她亦是不想叫旁人知晓,他们之间的关系,冷亦寒心中多少有些酸涩,唉,要怪只能怪他往日不懂珍惜,亦未真正看懂她……
“前些日子,凉城出事了”离歌瞬间转头看向他
“你放心,与你们楚府你哥没什么过多牵连”离歌稍微安心,遂,冷亦寒接着开口
“是我们冷家,历年存放料子的库房起了火,其中有不少可制成进贡料子的原料,我觉得此事,事有蹊跷,便叫我父亲请旨,无法亲自参加太后寿宴,并附上原委,陛下思后方应允,令我家着手调查此事,一经查实,严惩不贷,期间你哥更是帮了我许多”离歌亦没有说话
“不知冷兄最后可是查清了?”
“劳烦玉兄挂怀,倒是查清了,在下才有法脱身,前来参加太子同夜王殿下的大婚”
二人相互寒暄,说完便转头看向离歌,好似在等着她开口
莫名其妙,他进京与否,为何未参加寿宴与她何干?他要说的就是这事?她亦是无言,倒是给她身后的青黛急坏了,她家小姐这性子真是过分清冷了,这冷公子可是在同她家小姐解释未如约来京的原委啊,离歌转头看了眼身后好似浑身难受,且那副神情的青黛,心中不免好笑,离歌怎会不知?看着青黛急不可耐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离歌不禁笑了
“无事便好……”离歌四字一出再没下文了,众人一副期待离歌还有下文的模样,可是并没有,青黛瞬间如头淋冷水,从头冰到脚,她家小姐这性子怕是没救了,京墨同玉笙烟倒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随后不多时,菜上齐了
“这飘香居的菜色实属上乘,你来京这几日,大可多来此尝尝,出来这般许久,我亦是该回了,待我哥入京,你亦将他一道带来,想他自是愿意同你一处的,你且慢用”
离歌说话便起身俯礼,带着京墨同青黛出了雅间,随后,玉笙烟同冷亦寒亦是一番寒暄之后,同起身离开,留下冷亦寒一人同面前这一桌子的菜,心中顿时五味杂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