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如此看来,亦不需要离歌另想他法再多做什么,她不介意为她添油加柴,大可叫人散播出去,三姐未表明的,想她会如此实则是被绑架了,但碍于君墨邪的话,究竟谁绑的?便可模棱两可,只暗示其身份背景,皆不是他们这种小门小户惹的了的,遂,楚家三小姐前后忧思终成疾,虽心有不甘,但亦是不敢大肆宣扬,再结合进出府的大夫,任谁亦会想明,离歌看了京墨示意她上前,于她耳边说了许久
宁萱同四小姐皆是不明,主仆二人所为何,后京墨转身离开,四姐同宁萱二人又追问了些,吃了午饭,确认无事二人便离开了
两日后,于大街小巷皆在传,楚家三小姐之所以患病,实则因被人绑架受到惊吓所致,于驿馆回行宫当时,三小姐更是不施粉黛,一脸憔容,那模样叫人无一不我见犹怜
“小姐,市井之中还有人在传,说是我们三小姐,其实就是被爱慕皇甫临夜之人绑了的,因那人身份背景,此事不被传出,却亦是有人列出了几个可疑之人,那当街为皇甫临夜打闹的女子,便是头号怀疑对象,后被识得之人传,那女子许是当今兵部尚书之女”
此时,于长乐殿中看书的离歌,听着青黛,不知是从何处得来的,如此有板有眼的小道消息,一副了然的样子,青黛继续说着
“小姐,看来三小姐经此事之后,除了嫁于皇甫临夜,亦是无人敢娶了,也算是达成所愿”青黛为离歌递着暖手炉,因这早春冬尾还是有些凉意,离歌放下书接过,且笑眼瞧着青黛
“如今你这丫头,倒是能掐会算了?”
“是小姐教的好”青黛亦是得了夸奖,眉眼如月,主仆二人皆心照不宣,就如青黛所说,眼下众人皆知,她楚府三小姐因皇甫临夜的一句难分真假的话,变惹来了此等之事,且任谁家男子敢惦记被皇子点名的女子?亦是无需证实,都被有背景且爱慕皇子的人所绑,那此事的真实性,便不容众人质疑,所以不论是皇室平民心,护脸面亦或是因此事牵扯兵部尚书,各中关系定是盘根错节,不是短时间之内便可理清的,又因于这京城之中,天子脚下竟发生如此之事,所以为了给楚家三小姐同民心一个交代,不日,亦定会有所作为
太子宫中
“这个楚离歌亦是不简单,想那消息定是她散播出去的,倒是未说背后之人是谁?却逃不过有心之人的推测,听说那尚书之女便是头号被怀疑的对象?”皇甫临川鼻中轻哼
“她确实是有些小聪明,我亦之前告诫过她,此事勿再过问”
“哼,她当真不曾过问啊,如今,变成整个京城,大家皆可参测的悬案了”皇甫临川抬眼看着君墨邪
“依我看,此事与殿下而言,抑或是好事”
“你倒是说说,看你如何能说出个花来?”
“殿下不是一直想将兵部收为己用吗?此事定是兵部尚书大人纵容其女,才会犯下落人口实,况且自楚家六小姐处得知,其中亦有之前于孤苏孩童丢失一案有所关联之人,想必同兵部尚书大人定是有脱不了的干系,我们再找些蛛丝马迹作为证据后,殿下以此逼尚书大人就范,再明理暗里,示意有欲纳了他女儿之意,与其嫁给皇子定不如嫁给太子身份尊贵,他若想明,于他是一举多得之事,亦不会反对,反会极力促成,事成之后,他便是当今太子殿下未来陛下的岳丈,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想他堂堂尚书怎会不懂?”
“此事,你怕是早已算计好了的吧,不论他那女儿多钟意于那人的儿子,这边亦不会且无法拒绝我们抛出的诚意,于他而言,当真是百利无一害”皇甫临川同君墨邪对视且浅笑
“你莫不是,将那楚府六小姐一道算计了?”君墨邪摇头
“无须算计,她亦会如此”面上一副意料之中
“你倒是将她看得通透……”皇甫临川意味深长
北苍盛世三十六年春,北苍陛下下旨,其太子皇甫临川纳东凉瑶姬公主为太子妃,兵部尚书之女飞絮为侧妃,二人于一日入宫,其皇子皇甫临夜封其为夜王,纳丞相之女若雪为正妃,楚府三小姐为侧妃
至于那御前侍卫统领的妹妹红袖,被太子一并收入宫中为妃,并以此为由,期间加强京城治安
这旨意一下,当真是几人欢喜几人忧
丞相府
“若雪,你就听娘同你爹的话吧,如今旨意已下,虽说那夜王殿下行为实非良人,但待你嫁过去到底是正妃啊,若日后再有幸得子,那你今后的日子亦是好的,有你爹在朝中的地位,就算日后新帝登基,你同样会过得不错的”丞相夫人苦口婆心的劝着自家女儿
“女儿明白了,女儿嫁便是了,定不叫父亲同母亲忧心”
“好孩子真是娘的好若雪,娘知你的心思,但命便如此,我们身为女儿身,又能做什么?只能听其摆布便是了”
丞相夫人将若雪抱在怀中,一旁的丞相亦是一脸愁容,想着陛下亦是为了平衡太子同夜王二人之间的势力,才会将他这丞相之女,嫁于那新封的夜王殿下为正妃,虽他贵为朝中丞相,亦是无法,只能遵旨
可于若雪而言,她却觉得她只是没有那为自己而活,不任人摆布的勇气而已,但她观那楚家的六小姐,不难看出亦是一个通透之人,定是明了且坚持心中所求,更是有幸逃过此次赐婚,嫁于宫中的命运,她虽心生羡慕,却亦是做不出任何违背众人之事,亦只能接受命运安排,今后同她那心思难测的三姐,于宫中共同侍奉一人,一滴清泪自眼角滑落,没入一地尘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