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自小,便跟着我家主子”
“那你们,算是一同长大的了?”
“是……”玄枭口应且点头
“那君墨邪……”离歌欲言又止
“若离歌小姐,想问些主子的事,烦请离歌小姐到时当面问主子,不是更好?属下实在不宜私下议论主子”
离歌听了玄枭的话,真的有一瞬间,觉得自己莫不是疯了吧?竟然欲打听那人之事?不是想着要远离他吗?可又想,如今他已将玄枭送于她身边,想来日后同他若是没有丝毫牵扯,怕是难了,那亦是不该生起这打探他的事的心思,离歌心中懊恼挣扎一番之后
“我的意思是于京中,我只见到了君墨邪同玄煞,未见到你的身影?”离歌自己皆觉得,这个话题转的实在是有些烂
“属下有任务在身,当时不在京中,亦是于前几日,方被主子召回,后便命属下随行离歌小姐身侧,保护您的安全”玄枭依旧开口为离歌解惑
“这么说来,莫不是专程回来保护我的?”离歌微皱眉
“是……”玄枭直接了当
离歌听后心中冷哼,这个君墨邪,当真是事事算到?还是原本就打算将其派到她身边,不论她会不会有此行?亦或是,那日她虽当面拒绝,但他仍命玄枭回来,准备想方设法的逼她就范,君墨邪啊君墨邪,你当真是深不可测,是否是事事皆在你算计掌握之中,我楚离歌亦是……
“离歌小姐,我家主子亦是担忧您的安危”玄枭见,迎着火光的离歌小姐,脸上好似有一丝不悦,忙开口为自家主子辩解,离歌听他话之后,抬眼看着他
“当真是感谢,这几日一路上有你同行”
离歌语气冰冷,她在想什么?算计便算计了,她根本不在乎,况且现下于她亦是好事,有这么一个身手高强之人随行,不知省去了她们身为女子的多少麻烦,又是苦力又是保镖,何乐而不为,亦无须付工钱,欣然接受便好,离歌当真觉得,人一到无事且寂静的环境之下,便极容易瞎想,反常,她当真是太反常了,一定是闲的,对,闲的,离歌一遍一遍地暗自告诉自己,一旁的玄枭亦是未再多言
二人就这样围着火堆,伴着柴火的噼啪声,耳边偶尔传来的虫鸣,再有于一旁已深睡的京墨同青黛的呼吸声,离歌将头靠在两膝盖之上,半眯着眼,似睡非睡,待到天边透着一丝浅白,林中传来一阵阵异样的声响,惊起了离歌,玄枭更是立马起身,二人互看一眼,此时的天,已可大致看清模糊轮廓,再就着微弱的火光,二人自各自的眼中看出了深意
离歌轻手轻脚的,将火苗不大,却仍在烧着的火堆用石土将其压灭,此空档玄枭亦是来到京墨身侧,将她叫醒并示意她,将仍睡着的青黛一道推醒又做禁声状,刚被叫醒的青黛,睡眼朦胧有些不悦,又见身前朦胧身影的玄枭,刚要发作,便被京墨一把捂住口鼻,京墨观看四周后,亦是听见不远处传来的声响,又同离歌与玄枭相看之后,心下得出结论,小声开口
“别出声,不远处有异样”
青黛听后,见小姐亦是一动不动,火堆更是被熄灭,想着怕是真有什么危险,得了自由之后,紧贴着京墨,玄枭则先一步无声地来到离歌身前,将其护于身后,此时,金属碰撞的声响越来越近,这时,要是再听不出是打斗,那他们当真是聋了
“小姐,怎么办?”京墨带着青黛来到离歌一处,离歌看了一眼不远处的马车,想着若是此时坐上马车,直接走了,怕是会惊动前人不说,若是好巧不巧的再被当做同哪一方是一伙的?或是目击者,那不是直接玩完了?她们之中又只有玄枭这么一个男子,她同青黛又明显是累赘,万万不可卷入其中
“都别出声,玄枭,你去拉住马车,以免马惊慌,将我们更快地暴露,此处过于平坦空旷,实在不宜躲藏,我们小心俯身移到一侧草丛,现下,天仍未全亮,若未见人影,那些人亦不会在此关头,细探四周”
离歌冷静地说出心中所想之后,几人皆听命的慢慢移动至草丛,可遮挡之处,玄枭则是直接将马车,一同悄声地拉入周边蒿草茂密之中
就这样,不远处的打斗声仍在继续,许是有伤亡,不似之前那般激烈,直至几乎没了声响,离歌几人仍旧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