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留着下次再来……”
对此,离歌好似得了什么大便宜一般,且未察觉到此时,那四人之间,似诡异的目光,几人之后再无交谈,但事后青黛无意识说出之时,叫她很是后悔,自己当时怎会如此没出息,当然那是后话了,之后,那小二便带人来,上了菜,并送了坛不错的陈酿,因离歌许久未饮酒,又因这如此贵的菜,便小喝了几杯,入口之时,细品之下,更是不错,连心情亦是好了,而那君墨邪见她于他面前,如此洒脱,且丝毫不做作,心中自是欢喜,席间一直浅笑,不似之前街上之时的冷脸不悦,还时不时的为离歌夹菜,离歌亦是接受,叫跟在他身边多年的玄煞玄枭又是震惊,细想之前,自家主子对旁人何时如此过,这离歌小姐,怕是当真有望,成为他们的另一位主子啊,玄煞更是暗下决心,日后定要对这离歌小姐好一些,对,对她好一些,就这样,这一餐饭在几人心思各异之下吃好了,离歌更是酒足饭饱,托腮喝着杯中那最后一点点酒
“之后还想去哪?”
“啊?问她们,问青黛还想去哪闲逛……”离歌好似已经适应了,同君墨邪相处,及对话模式,可突然被Q的青黛瞪眼一惊
“怎么?不是你上午一直嚷着要出来?”离歌略显慵懒的抬眼,瞧着青黛,等着她回答个一二三
“啊?奴婢,奴婢……”青黛见众人皆看着她,一时语塞,且头脑空白
“属下听闻下午有游船的,不知离歌小姐可有兴趣?”不想,替青黛解围的,是一直被她叫闷葫芦的玄枭
“可是那种花船?在湖上泛舟直至入夜那种?”离歌问着
“嗯,亦皆是些文人墨客,你要去嘛?”君墨邪看着离歌
“你今日,看样子当真是很闲啊,若我要去,你是否亦会同去?”
对于离歌而言,有他没他的区别,就在于他若在,便定是他付钱消费,不然便是她自掏腰包,去那船上看诗词歌赋,赏美人儿美酒了
“嗯,亦是无须你自掏腰包……”君墨邪低声出言,道破离歌心中所想,而离歌虽不知他竟可探清她心中所想,却亦是没有那被现场抓包的窘迫
“好啊,那走吧!”离歌欣然接受,二人的对话怎就离不开钱了?离不开谁掏谁不掏这个话题了?玄煞为首的几人,心中很是无奈,最后几人亦已明确下一步目标,便出了雅间下楼,同玄煞他们一样无奈的,还有那西川千寒璟身边之人
西川
“殿下,收到南渊修王,百里修的来信……”
“哦?信中说什么?”
刚同他父皇商议,他去北苍所遭行刺之具体事宜,并得到父皇证据确凿,必严惩的承诺,细想这事,亦是得了那君墨邪的诸多帮忙,对其这一人情,更是记下,稍有安心之时,不想竟收到南渊百里修的来信,之前南渊同那东凉之事,又略有耳闻,便对这来信,亦有几分推敲
“到是未说什么其他,只说若殿下近日无事,可到他南渊同他一叙,另外……”那人最后略有停顿
“另外什么?”
“信中是提到,殿下的妹妹,我北离郡主,近日在他南渊……”
那人说完之后,便将信递到千寒璟面前,随即再开口
“殿下,属下听闻前些日子东凉同南渊之事,而那百里修于此时,叫殿下您前去南渊,说是同您叙旧,可属下认为这其中,怕是有欲拉拢我西川之意啊!主子,您要三思而为之……”
“哼,怕什么,他既传信来叫本殿下前去,且在信中有意注明离歌在那儿,便是心中知晓,若非如此,本殿下定是毫无可能前去赴约的,想他竟连离歌皆利用上了,那本下怎会扶了他的心意?”千寒璟又粗略瞧了眼那信
“那主子当真,要去他南渊?淌他南渊同东凉的浑水?”
“去,为何不去?况且离歌亦在那儿,至于那浑水,本殿下是断不会伸脚,踏入其中的,如今父皇刚承诺于本殿下,要惩罚前太子同皇后一众,本殿下怎可在此时生出事端?又因此事涉及本殿下性命,可若本殿下于此时离开,更会叫父皇觉,本殿下实不忍,见太子皇兄同皇后的下场,亦离开,且在父皇处置之时,因无我在场,亦会方便多少留有情面,毕竟,那可是父皇当初亲选的太子同皇后,又怎会真的将其赶尽杀绝?”
“那主子,既已决定,属下便去安排了……”
“嗯,去吧……”那人虽无奈且不愿主子前去,但只得听命
自离歌同他深谈之后,他既已明了,于是皇室之中,若明心中想要,便要步步为营,虽不可心慈手软,但必要之时更要攻其心,方可得其利,而经此事之后,他的父皇见他不仅谋略得当,且顾及血脉兄弟,尚有一丝怜悯之心,对他亦会更加器重,那他何不借此机会出去,就当游山玩水一番,还可见到那总令人看不透的离歌妹妹……
千寒璟眉眼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