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寒璟心中各种猜测,却觉不论哪种亦是说不通,最后,他倒是大胆料想,离歌身边,怕是当真有其他人,难道,是强行将她带走了?现在,给他消息的百里修也已不在,更是无从考证,她身边到底是否有人,而那人究竟是谁?
“主子,是否继续探查?”那侍卫恭敬询问
“查,我就不信,若她在南渊出现过,会不留下任何蛛丝马迹,还有,要小心行事,不得被旁人察觉……”
“是,属下明白……”
将近傍晚时分,那人再次来到千寒璟房中
“可是有消息了?”
“有人见,前几日,于潇湘斋一白衣清冷女子,曾长时间逗留,期间更惊动了百里修修王殿下,引众人围观,后同一男子前后离开,不知所踪,属下认为,那女子应是郡主无疑……”
“应该即是离歌,潇湘斋?一男子?会是谁?”
“属下不知……”
“看来是要去一趟那潇湘斋了……”
遂,千寒璟起身,便直接出了屋子,身后的人自是跟随,眼下亦是天色渐暗,当是去那潇湘斋的好时候
主仆二人,来到这潇湘斋门口,见其壮观,虽不似离歌几人那般震惊
千寒璟一身竹青锦袍,手拿不俗折扇,有一下没一下的摇着,活脱脱一大家贵公子,又因样貌配饰皆不是‘凡品’,引了不少门口之人驻足,这南渊如今亦是多事之秋,他们皆是冒着胆子,出来取乐,毕竟,这潇湘斋可是连修王亦是亲临,背后定是有人相护,而眼前这贵公子,瞧着亦是眼生,且不知其身份,一个个皆不敢上前与之攀谈寒暄,片刻,千寒璟二人便大肆入了这潇湘斋
入眼的与外面的情景不同的,之前,瞧那门口并不是特别多的往来,里面倒是宾客满座,台上更是有一妙人正唱着小曲儿,精彩之处,还有众人争相喝彩,一点皆看不出,眼下南渊同东凉之乱世,滋生了什么低糜气氛,这人呀,当真是在其位,谋其政
千寒璟带着随从入了这潇湘斋之后,便由侍者引领上了三楼,对于这楼层,千寒璟并未在意,任由着将他安排到一雅间之后
“客官,您稍坐,稍后会有人为您上茶点……”
“嗯……”
千寒璟轻声点头,手摇折扇,一偏偏贵公子的模样,同时,不易被察觉的环顾四周,那侍者退下之后,不久,千寒璟便暗中示意于他身后的随从,行动起来,伺机探查
潇湘斋五楼某间
“小姐,云雀方才听得,底下有人来报霜娘,说是楼中有人于私下打探一名白衣,样貌不俗,气质清冷,此前出现在我潇湘斋的一姑娘……”云雀低声诉说
“哦?可还问得些什么?”
“还打听那姑娘最后同何人离开!”花魁朗月听了云雀的话,当即,便知那被寻之人是谁,面色难看
“霜娘可有何应对?”云雀摇头
“什么意思?”
“不曾,霜娘只叫来报那人不予理会,便叫那人退下了……”
“什么?亦未派人阻止?霜娘她是何意?任由旁人在我潇湘斋肆意打探消息?”花魁朗月很是气愤
“小姐,依云雀猜想,眼下主子不在京都,又不知那打探之人身份,霜娘怕是不敢与之冒然为敌,多出事端……”
“哼,如今外人都快要进了家中后院儿了,竟然如此畏畏缩缩?”
朗月此时似异常气愤,楚离歌,你到底是何身份?竟先后有人为你出头不说,如今亦是来此寻你,朗月的大红丹蔻,似因怒火紧握于手心,险些被折断,似察觉到痛意,朗月方缓缓松开
“小姐,霜娘亦是有霜娘的打算,我们断不可贸然参与,不然,待主子归来之时,定会责罚小姐您的……”云雀见小姐如此,似要有所动作,当然,她亦是猜得那被打探的女子,系那令小姐屡番受辱的楚离歌,虽心中也有不平,但亦被担心压过,遂,急忙上前,出言劝阻小姐
“哼,怕什么,我们只是去瞧瞧,看看是何人寻她……”
“小姐,小姐,切莫冲动,小姐……”
还未待云雀说完,那朗月既已起身,向门口走去,云雀见拦亦是拦不住了,只好连忙跟上,心中此时亦是有些后悔了,只想着小姐莫要惹出什么乱子才好
于众人说话调笑之际,花魁朗月万种柔情的,出了五楼那间之时,便被眼尖的人瞧见,不多时,更是引起了轰动,同众人注视的目光,朗月全程回以温柔的浅笑,一路缓步下楼,且时不时的同个别打招呼
“可知那人在何处?”朗月低声问着身侧的云雀
“小姐……”云雀此时已一脸为难